着。陈家的人如果这时候来打秋风谋钱财,不说陈氏那泼辣的性子,全村人的唾沫星子都得把他们一家子淹死。”
话是这样说没错,但丁氏和田氏的厚颜无耻是出了名的。为了钱,什么事儿做不出来?
季菀没说话,吃完晚饭后提着药箱去了以前的老房子。陈氏家的房子烧了一半,她家上下好几个伤员,也不好住在破败的屋子。季菀跟母亲说了,让他们暂时住在自家以前的房子。作为大夫,她自是要去给王大柱等人换药看伤的。
陈氏没拒绝她的帮助,冷着脸塞给了她五两银子。
王春水看看绷着脸的母亲,忙道:“阿菀,这次真是谢谢你了,不仅给我娘她们诊治,给我们提供住处,还帮我们出谋划策。你的大恩大德,以后我们兄弟姐妹几个,做牛做马也会报答的。”
“都是乡里乡亲,说什么做牛做马的?”季菀也没矫情,大大方方的收了银子,“这屋子反正也没人住,这是分给我们家的,我奶奶也管不着。这段时间你们就在这好好养伤,若有难处,隔壁喊一声,我大伯他们也不会坐视不理的。”
王春水红着眼睛点头。
季菀给几人检查了下身体,确定没发热,又开了药方子。
“明天我家的家丁去镇里送货,送你去镇上买药。你姐姐脸上的伤,得每天一换。”顿了顿,又道:“伤筋动骨,得补,明天我让人提两只鸡来,熬汤给他们喝。除了鸡汤,还可喝鱼汤,大骨头汤…”
林林种种叮嘱了好些,季菀又看向被王春娇牵着的小虎子。还不到四岁的男娃,身上穿着的衣服长得快要遮住脚,全是补丁,巴掌大的小脸上瘦得没二两肉了,眼神茫然又害怕,像是迷途的羔羊。
她叹息一声,提着药箱走了。
翌日,季菀刚起床,正在用早饭,季红来了。她神色焦急,“陈大爷和丁大娘来了,还带着陈老大夫妻和陈老二夫妻,提着鸡蛋鱼肉,说是探病。进去好一会儿没动静,我娘瞧着不对劲,让大哥过去看看,谁知没多久就吵起来了,还有砸东西的声音。我爹也不在家,怕是拦不住,冯家那边已经过去劝了,可看着怕是不顶用。我娘说,那毕竟是你们家的房子,想着不如让曾伯去一趟,把他们赶走。那陈家的再是无赖,也不敢多说什么。”
周氏点点头,“管家,你跟着去看看吧。”
“是。”
曾元刚要走,却被季菀阻拦。
“等等。”
她转头看向周氏,道:“娘,瞧着这势态,怕是闹腾得厉害。王家一屋子伤员,王春水去镇上了,王春娇胆小怕事,小柱子年幼,只会哭。这万一打起来,别回头旧伤未愈又添新伤。尤其是王大柱几个,都伤了骨头,可不能大意,我还是过去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