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你去萧府闹事,惹怒了萧老夫人,还特意派人来羞辱母亲,我何至于受此牵连?”
董氏又是一愣,眼神心虚的闪躲,却梗着脖子道:“我哪有闹事?分明是萧时狼心狗肺,娶了新妇忘了旧人,苛待阿瑞阿雯。那寡妇也是个心思不正的,欺负阿雯年纪小,把她骗得团团转,教唆她与母族作对,屡屡对我出口不敬。萧老夫人维护那贱人,把我赶出了府,我顾全两府面子没与你说,只好忍了这口气。没想到萧老夫人欺人太甚,居然恶人先告状。母亲也这般不明是非也就罢了,如今连你也来冤枉我。”
她说着便掩面而泣,“我嫁给你这么多年,为你生儿育女,到头来却受你们母子这般欺凌,我还活着做什么?干脆死了算了…”
魏二爷有些懵。
他回来就被请去了母亲那,从母亲口中得知事情缘由,又跪了一个时辰的祠堂,一路上被那些下人看在眼里,只觉得满心怒火。哪里知道真相竟与母亲说的天差地别,见董氏真的要去撞门框,他慌忙去拦。
“夫人…”
“放开我,你既已厌了我,又何必阻拦?让我一死了之,你们母子也眼不见心不烦。”
董氏被他抱住,哭着捶打着他的胸膛,哭得楚楚可怜梨花带雨。
魏二爷满腔怒火顿时消散了大半,驱散了屋子里的丫鬟,扶着她去了内室,温声哄道:“莫哭了,当心哭坏了身子,”
“你不是厌弃我了吗,还关心我的死活做什么?”董氏不依不饶,“我知道,我年老色衰了,你厌烦了,比不上那两个小妖精。好啊,那你休了我,去找你的仙儿和娟娟,然后再娶一个年轻貌美的大家闺秀,我寻一根白绫死了干净…”
“你这是说的哪里话。”
魏二爷虽有两房小妾,但最宠的还是董氏,此时见她要死要活的,心里另一半怒火也尽皆消散,“你是我的结发妻子,为我生儿育女,是魏家的功臣,我岂会休了你?你既受了委屈,就该与我说,为夫自当为你做主,母亲也不会误会于你,进而责罚于我。”
“萧时是国舅爷,有皇后做主,如今那周氏又怀着孩子,把控着萧家,我哪里敢得罪?”董氏愤懑道:“她口口声声说我是外人,无权干涉她萧家内务。母亲疼惜阿瑞和阿雯,若得知他们在萧府受苦,必定怒火攻心。她年纪大了,身体又不好,如何受得了这般刺激?我左右不过就是受萧家几句凌辱,忍忍也就罢了,难道还真的让你和母亲找上门去,问萧家要个说法?”
不得不说,董氏颠倒黑白的本事,当真炉火纯青。不知情的魏二爷一听妻子受了如此大的委屈还隐忍不发,又是心疼又是自责。
“是为夫错了,不该不问缘由就责怪你。”转眼间,他就从一开始的怒火万丈变成了低声下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