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都能糊涂到和董氏同流合污的地步。谁还能保证他的心性?
今天这事儿,也算是给萧时提了个醒。
魏家是不会对他续娶有意见。但会不会因此迁怒妻子和继子女,就不一定了。董氏之流,必须遏制。这就是他今天过来的第二个目的,杀一儆百。告诉这些人,周氏母子既进了萧府,就是他的人,谁也不许动。
魏老夫人心里明镜似的,哪里不明白他的意思?自不会再包庇董氏。可儿子到底是自己亲生的,为了个女人如此牺牲,她焉能不痛心?
“我早就告诫过你,你就是不听。”
她对董氏恨极,对儿子则是痛极。
“你素来在官场上小心谨慎,步步稳妥,缘何在家里,就如此的糊涂?”魏老夫人满面悲戚,“你幼时乖巧懂事,我便纵着你,你也没怎么让我操过心。可你头一次求我,就是为了娶这个女人。我想着,她纵不是大家出身,也不算品性多恶劣的人,也就允了你。却没想到,你将她骄纵成了这个模样。跋扈张扬,狭隘肤浅,乃至心狠手辣,险些便闯下了大祸。”
魏二爷不敢分辨,“母亲教训的是,是儿子糊涂,不该不听母亲的劝诫,还一味的助纣为虐。这一切,都是我的错。”
“不,老爷…”
董氏彻底慌了,她抓住魏二爷的手臂,“你不能这么做,你不能休了我。当初你娶我的时候说过,会还好待我的,你说过不会让旁人再轻视于我,你答应过的,你不能反悔,不能…再说,还有晗儿和萍儿,若你休了我,他们以后该怎么办?他们有个被休了的母亲,一辈子都会抬不起头的,老爷。他们都是你的亲骨肉啊,都是我十月怀胎所生,是你最喜爱的孩子,你怎能这么狠心,将他们的前程一并断送…”
她哭了,惊慌恐惧而哭,“我们夫妻十五年,难道还比不上外人吗?我错了,我认错,我真的认错了老爷。她、他们,他们都没死,他们都好好的,我尚未酿成大祸,外人也不知道有下毒这回事。阿菀,她…她是县主,她有本事,她不会受到任何影响的。老爷,我是你的妻子啊,晗儿和萍儿都是你的孩子,我们可是你至亲的人呐,你若休了我,我就只能去死了老爷…”
她靠在魏二爷身上,声泪俱下,无比哀凄。
“一日夫妻百日恩,你真的那么狠心,要逼我去死吗老爷…”
魏二爷笔直的跪着,眼里露出莫大的疼痛之色。
他是家中次子,上有长兄沉稳聪颖,父母期望极高,对他便格外宽厚一些。他年少之时,有一次外出踏春偶遇董氏。董氏非大家望族出身,那些外出踏青的贵女们都不愿跟她一道,她一个人提着篮子采茶,孤零零的很是可怜。
她穿得朴素,却是天生丽质的好颜色,比那些金尊玉贵的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