惕,但她没和丈夫说。
三日归宁。
季容见过老夫人后,便被母亲拉着去了阙栖阁,问她在葛府这几日过得如何。
季容颊上晕红,羞答答的说道:“二郎待我极好,处处体贴周到。”
两家定亲后,年节都有往来。虽然葛天羽身为男子不好来内院,但萧时见得多啊,周氏从他口中听到的,基本都是褒奖。萧时的眼光,周氏是百分百相信的。
所以对于葛天羽的人品,她是一万个放心。
她也时常和女儿说起,季容听得多了,初见三分的心动慢慢的就升级到了八分。新婚三日,蜜里调油,剩下的两分也填满了。满心的都是作为新嫁娘的甜蜜和幸福。
周氏是过来人,一见女儿这神态,哪还不明白?
她笑了笑,“葛家其他人呢?女子出嫁为妇,便要将自己当做夫家人。孝敬公婆,与妯娌也要和睦相处。”
提起妯娌,季容笑容淡了几分。她是新嫁娘,刚过门若就告长嫂的状,便显得心胸狭隘,不知规矩。可她毕竟还年幼,心里有委屈憋着也不舒服,便对母亲道了出来。
“婆婆温厚宽和,公公和兄长也不是严厉之人。就是…”她抿了抿唇,“嫂子好像不大喜欢我。”
周氏微微蹙眉,“她刁难你了?”
“倒也不算。”
季容想了想,老老实实说了。
“昨儿个她来我院里,问我住得是否习惯,丫鬟伺候得是否尽心,屋子里有没有什么短缺的。听着那语气,像是把我当做外来的客人。又说公公是光禄寺卿,掌酒醴膳羞之政,最是节俭,府中用度也不能有丝毫不妥。我虽是从世家出来的,但出嫁从夫,也得谨守葛家的规矩,不可太过奢侈。”
舒氏说这话的时候,还瞥了眼当时在屋子里伺候的曾婷两姐妹,暗示她贴身的大丫鬟数量过于多了。打量她的目光,也都是不赞同,言语中都是对她‘奢华糜烂’的指责之意。
季容挺委屈的。
她做了几年萧家姑娘,吃穿用度和萧雯这个长房嫡女是一样的,眼界也宽了,早不是当初那个乡野里的小姑娘。她从萧家出嫁的,言行举止都代表的是萧家的门面,自然不能太过寒酸,落了萧家的颜面。再说,她也没觉得自己‘奢华’。连婆母都没说什么,舒氏端着长嫂的姿态说这些话,到底让季容心中不痛快。
周氏听明白了。
小女儿不像大女儿那样主意大,心思也较为单纯,她自然要更谨慎细心些,早早的就打听过葛家上下的人员。对葛家的大少夫人,也是做了一定功课的。
舒家和萧家比起来,那真的算小门户了。同为妯娌,舒氏有比较心里倒也正常。就比如她刚嫁进萧家那会儿,三夫人不也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