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循规蹈矩,你父亲便因如此才格外宠她。莫家重规矩,你若是能学得你大姐姐几分端方…”
“好了娘,我都知道了。”
甘寻枝就不爱听母亲拿庶长姐与她比,显得自己这个嫡女除了出身,什么都低人一等。
甘夫人叹一声,握紧女儿的手,语重心长道:“寻枝,你现在尚且年幼,懵懂无知。凡事有得必有失,你想要风光,就必然尝尽心酸。哪有人事事一帆风顺的?”
甘寻枝不服气。
“大姐姐不就是吗?”
“你大姐姐自小学琴棋书画,女工刺绣,半分不曾松懈。小时候因苦练双面绣,十根手指不知戳破多少次,被琴弦割伤多少次。你还在踢毽子放风筝玩闹的时候,她则在研磨练字。你在琢磨着衣服首饰如何搭配更漂亮的时候,她在研习棋谱。你肆意嬉笑怒骂,她却不能有息怒悲哀,无论何时脸上都三分笑靥。她当真就不苦不累?都是人,没有谁是十全十美的。可她熬过来了,年少便才名远播,陆家闻名而来,求娶为妇。这便是她的本事。”
甘夫人说这些的时候,语气平静,没有因甘寻滟非自己所出便心生不满和诋毁。
“你看她如今富贵风光,可知她从前付出了多少?便是如此,她与自己丈夫也算不得恩爱。我看着她长大,知道她惯会将所有苦闷隐藏。只因谨记自己是甘家女儿,无论如何都不能丢了气度,让甘家为人诟病。你二姐姐亦如此。你们姐妹六个,只有你最跳脱肆意,随心而行。怎么,你还嫌不够?”
老是被母亲这般教训,甘寻枝心中不乐意,却又说不出反驳的话,只得自个儿在那坐着生闷气。
第二天,甘夫人便带着女儿去了莫府。
下了马车后,甘寻枝一路都在打量莫府。平心而论,莫府其实不差,起码比甘府气派。但比起陆府,就差了不止一星半点了。
想到自己以后要嫁入这样的人家,甘寻枝便一阵不平。她还小,不太会掩藏自己的情绪,轻易就能叫人瞧出眼中的不满来。莫夫人看在眼里,不动声色,但态度已无前两日对待甘夫人的热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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