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
“他这三年都在军营里,没时间去想那些个风花雪月的事儿吧?若真有,三郎必会告知于我。他和阿瑞呆在一起的时间长,阿瑞可否知情?”
周氏摇头,“我也问过阿瑞了,他也不知。”
“那就是没有。”季菀道:“阿珩还年轻,也不是个会藏心事的人。兴许真的只是单纯的没相中您说的那几个姑娘呢。缘分这种事,没有既定规则的。”
周氏想了想,“倒也对。”
“所以啊,您就再多多费心。这偌大京城,那么多待嫁闺秀,还怕挑不出合他心意的姑娘么?”
婚配这种事,季菀向来很乐观。甭管如何的门当户对,若心中不喜,也是貌合神离。
“哎,说起这个,我突然想起,你那个小叔子,和阿珩同年的,是不是也要议亲了?”
陆九郎和季珩一般大,两家又是姻亲,两人关系一直都不错。又共同在军营呆过几年,算是生死之交了,更是亲如兄弟。
“嗯。”季菀笑着点头,“母亲最近也在忙着此事,已经相中了咸宁花氏女。”
花家在咸宁也是大户,祖上出过一个皇妃,两个尚书,一个状元,九个进士。后来却弃文从武,走了武官的路子。安国公夫人瞧中的那姑娘,名为花羽落,乃花家二房嫡女,年芳十五。之所以现在尚未出阁,也是因为国丧。
咸宁距离京城六百里之遥,安国公夫人能相中花羽落,乃是因为月前花羽落跟随母亲入京探亲。花二夫人的娘家,又正好和薛府是邻居。既是邻居,陆非澜自然也就认识了。知道母亲正在给弟弟议亲,又觉得这姑娘很是不错,也就和母亲提了一提。安国公夫人当然相信长女的眼光,不过还是让女儿将那花姑娘请到府中做客,她再借口看望女儿的由头,亲自去看了看。这一看之下,大为满意。
这姑娘生得花容月貌不说,人也知书达理,性情和婉,端庄娴雅,乃名门闺秀之典范。
不过她也是讲明主的家长,自己再满意,但还是得征求儿子的意见才行。这两日,便在安排让两人见一面。若是顺利,就可立即定亲,明年大婚。
陆非驰和陆非离年龄相差不小,他将来的妻子和季菀也会相差个十几岁,周氏唯独担心女儿和这将来的妯娌不好相处。之前那几房的,不是都还有些微摩擦么?陆非驰还是陆非离亲弟弟,以后新妇过门,和季菀更是抬头不见低头见,怕是得好好摩擦摩擦。
季菀自己倒是不担心。
她入安国公府十几年,天天都在和妯娌打交道。这未来的弟妹比她儿子大不了几岁,她就当和小孩子相处,也并不那么难。再则,她婆母和大姑子都说了,那姑娘性情极好。只要没人主动挑事儿,能有什么大矛盾?
“娘,您还是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