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便见那道剑身光芒闪烁,顿时碎裂成几截,摔落在地面,溅起大片沙尘。
「番天印!」广成子一见到这熟悉至极的法宝,眼中实在是目眦欲裂,接着便朝前一指,忍不住怒道:
「殷郊你竟敢对贫道出手!」
殷郊感受到师父的怒气之后,面上露出犹豫,然后赶紧在马上欠身行礼道:
「老师,弟子甲胄在身,不敢叩见。」
广成子此刻终于见到殷郊,对方不仅出手帮助沈信挡自己必杀的一击,竟还身穿王服,见面不拜,更是怒火冲天,大声喝道:
「畜生!你怎敢如此?」
「难道不记得山前是怎样说话?你今日为何改了念头,助恶为虐,帮那沈信逆天而行?」
听到老师如此愤怒,殷郊也不是那无情无义之人,毕竟数年的养育之恩,不能轻舍,他只能眼中含泪朝广成子哭诉道:
「老师在上,且听弟子陈情:弟子领命下山,又收了温良、马善二将;中途遇着申公豹,说弟子保纣伐周。」
「弟子岂肯有负师言。弟子知吾父残虐不仁,肆行无道,固得罪于天下,弟子不敢有违天命。」
「只是吾幼弟又有何罪,竟要用太极图把他化作飞灰,他与你何仇,要遭此惨死之劫!」
「此等所做所为哪里有一丝仁者之心,西岐又岂是仁德之主!若非沈大夫拼死相救,恐怕早已兄弟二人黄泉相见!如今老师怎得又反问我之罪?」
殷郊说完之后,放声大哭。广成子脸色漆黑但仍自解释道:
「殷郊,你不知申公豹与子牙有隙,他是诳你之言,不可深信。」
「而那沈信更是欺世盗名之辈,逆天恶贼,此事乃汝弟自取,实是天数。」
殷郊听罢之后,却又摇了摇,大声的质疑起来,继续说道:
「申公豹之言固不可信;吾弟要死,又是天数,可什么是天数?」
「老师说得好笑!如今殷商正是出了沈大夫,他为国为民,正义无双,诛害除恶,使得天下海清河晏,百姓纷纷赞叹。」
「反而是西岐,为了夺取天下,不顾百姓怨愤,妄起刀兵,意图谋反,使得平静的殷商又起烽烟。」
「这难道就是您口中的天数吗?吾看那西岐不过是一群乱臣贼子,老师还请回去,待弟子助沈大夫平西岐之乱,恢复天下平静之后,再回山请罪!」
殷郊自下山之后,一路率军行来,至这汜水关下,所有遇到的百姓,一听他们是殷商麾下,是相助沈大夫的军队,无不夹道相迎,箪食壶浆。
甚至更有不少壮年,想要从军报国,相助大夫。
如此可见,究竟谁才代表着天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