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经济形势也不好……你们这帮家伙又完全不懂什么叫节约,每次善后的账单真是要把人吓死啊……”薯片妞像个管家婆那样开始絮叨。
“打住!”酒德麻衣就怕她来这一套,连忙说道,“老板最近有什么指示么?”
“有啊。就刚刚就下了个指示。”
“什么事?”酒德麻衣认真起来。
老板是个神秘游离的家伙,平时也不知道在干什么,只有出现特别重大的事情才会亲自下令,每一次都用着至强至暴的手段,只问结果,从不在乎过程。
“他说让苏黎世银行破产重组。”薯片妞说。
“这……”酒德麻衣迟疑。
“有难度,但也不是没办法,做成之后我们还能赚一笔。”薯片妞说,“用不着你出手。”
“行。”
执行任务,不问为什么,他们向来如此。
……
昂热双手插兜,哼着不知道哪个年代流行的咏叹调,悠闲地穿过市政歌剧院的贵宾通道,走廊两侧挂着从梵高、莫奈到鲁本斯的名画,但这些都不能让他驻足欣赏。
“恭喜你拍到心仪的东西。”背后传来一声苍老的问候,像是来自隔着岁月重逢的老友。
昂热停下了脚步,有一个矮小的人影被阳光投射在地上,那人影佝偻,拄着拐杖。昂热低头看着那个人影,脸上勾起一抹微笑,他向着通道尽头等待着的路明非招了招手:“明非,过来,有个老朋友想要和我聊聊,过来见见世面。”
路明非走过来,昂热深吸一口气,却没有回头。
“不是愿意聊聊么?怎么不进来坐?”背后的人问道。
“1899年在德克萨斯,你趁着我转身的时候打过我一枪。从那以后我就特别讨厌你在背后喊我,汉高,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带着你的那对炼金转轮么?”
“都是一百年前的事情了,你不会还在记仇吧?”背后那个被称为“汉高”的老人和蔼地笑了笑,“那时候你的‘时间零’只能延缓四秒,现在已经超过十秒了吧?连飞行的子弹都能被你拖慢,还有什么可担心的?我现在已经老了,不再是以前的‘快手汉高’了。”
“但你的‘圣裁’太讨厌,没人能有把握躲过你的裁决。”昂热淡淡地说,既像是褒扬,又像是揶揄。
路明非走到昂热身旁,乖巧地站着。
“现在已经是现代社会了,不靠言灵和炼金左轮说话了,进来喝一杯吧,大家都在。”
昂热转身,戴着圆框眼镜牛皮卷宽檐帽的干瘦老人冲他点了点头,这位老人看上去像是上个世纪退休的德州骑警,事实上他的帽子上还佩戴着已经磨损的警徽。
一扇隐藏在墙壁里的绯红色门打开,昂热示意路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