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替廉王生下嫡子,又何至于如此担惊受怕,连如此夫君频频纳妾也不敢多一句嘴。
阮温被她堵得胸口剧烈起伏直喘气,阮盈沐却不再理她,自顾自地往前走。
阮盈沐与豫王殿下隔了小半日未见,便觉得他的脸色又更苍白了一些。想来是平日习惯躺在床榻上,今日在宫里却要时时保持端庄礼仪,身子便吃不消了。
“你去了何处,现在才回来?”萧景承面色不愉,见了她便略带些责备地问道。
“妾身先是去了皇后宫里请安,又去了贤妃娘娘宫里拜见贤妃娘娘,最后是在纯贵妃那里用了午膳。”阮盈沐细细地一桩一件向他报告,说到贤妃时特意留神了一下他的表情。不出她所料,豫王殿下对于贤妃并无任何反应。
萧弘奕在一旁打趣道:“这才几个时辰,四弟便如此思念弟妹,果真是大婚不久,蜜里调油,真叫三哥羡慕啊!”
未待萧景承皱眉,阮盈沐便笑盈盈回道:“三哥说笑了,你与二姐姐不也是琴瑟和鸣,伉俪情深么,又何必羡慕我与殿下呢?”
这话一出,廉王夫妇具是脸色一变。
阮盈沐心道,看来廉王也不算脸皮太厚,还知道她是在反讽。而萧景承则颇为赞赏的看了她一眼面色缓和了一些。
几人之间再无多话,一同往承天殿去了。
依照旧例,大年初一这日,大楚皇帝要在酉初举行宗亲宴,宴请近支诸王与皇子皇孙,体现皇室繁茂和睦。
这场宗亲宴极为正式,殿内设有六个乐队和数十位舞姬,殿外还候着杂耍艺人,供参与宴会的皇帝和皇子亲王们赏乐。
酉初一到,准时开宴。由仪礼司恭请明文帝先坐上御座龙椅,乐队开始奏乐,明文帝就坐,奏乐停止。随后鞭炮鸣响,皇后入皇帝身侧凤椅,皇太子位于皇帝东侧,妃位以上的后妃两两相对居于两侧,随后便是诸亲王、王妃、公主、驸马等依次上殿,陆续就坐。约莫一刻钟后,大殿内诸位便全部安坐下来。
阮盈沐心知今日这场宴会是形式礼仪远远大于用膳,若要真正能吃上东西,怕是最起码要小半个时辰后。
果不其然,第一轮是敬祝明文帝。乐队一开始奏乐,众人便纷纷离座,依长幼秩序列于大殿中央,行跪拜大礼,以恭祝皇帝新年吉祥。待皇帝饮完杯中酒后,众人便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共同举杯饮酒。
阮盈沐以衣袖遮杯时,偷偷瞄了一眼身旁的人,只见他薄唇轻抿,微微沾了些酒液,随后便放下了。于是她有样学样,也只碰了碰酒杯沿口,不真正饮下。
萧景承似是感受到了她的目光,微一侧首似笑非笑地斜睨着她,片刻后又附身凑近她的耳边,用低沉轻柔的声音问道:“今日怎么不一饮而尽了?”
他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