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生不如死地熬着。
她慢慢积攒了力气,猛地起身,冲向了屋内的柱子,想一头撞死,一了百了。
然而贺章一直在盯着她的一举一动,她还未能冲出去,便被贺章一把抓住,像老鹰捉小鸡一样,摁了回去。
“本王从前未能看出来,你倒是个烈性子。”萧景承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又对站得离他越来越远的阮盈沐道:“沐沐,你看到了,不是本王不肯放过她,是她自己不肯放过自己。”
阮盈沐不知此刻自己该做出什么样的反应,她张了张嘴,最终没能发出声音来。
是她设了这个圈套,让秦婉儿钻了进来,豫王殿下也如她所愿地,在审问秦婉儿。但是如今面对不了这情形的反而是她自己。她一时无话可说。
“再喂一颗。”萧景承如恶魔般的低语响了起来。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秦婉儿凄厉地惨叫起来,“我说我说!我说!”
这世上没有人能再承受一次这样的酷刑。
“很好。”萧景承终于露出了一个满意的笑容来。
“是……是皇后娘娘。这几年我送出去的每一封信,都是送给皇后娘娘的。”说完这句话,接下来的话便水到渠成了,秦婉儿将她进豫王府开始,做的每一件事都一一道来。
包括在豫王殿下长期服用的汤药中动手脚,包括详细汇报豫王殿下的一举一动。
“啊,是这样啊。”萧景承一脸平静地听完了她所有的话,情绪未起一丝波澜,仿佛早已料到。
阮盈沐细细研究他的表情,突然脑子中闪现了一个她从未想到过的念头。她试探着开了口:“殿下,您是不是早就知道……”
“知道什么?”萧景承反问道:“知道皇后一直在害我?”
果然。阮盈沐眉心皱了起来,豫王殿下早就知道了,却不知是出于什么理由,一直没有拆穿。今天,要么是在借她的手顺水推舟,要么……是她打乱了他的计划。
糟了,紫鸢?
她的神色顿时紧张起来。她吩咐过紫鸢,半道上截了信件和证人带回来,悄悄放到引人注目的地方便迅速回东苑,但直到贺侍卫去东苑找她,紫鸢都没有回来。
萧景承也在默默观察她的神色,见状不由笑了笑。话是对秦婉儿说的,眼神却一错不错地盯着阮盈沐,“好了,你先下去罢,只要你配合本王做一件小小的事,本王便不会再为难你了。”
他这话说得轻轻松松,但在场的人都心知肚明,豫王殿下要开始行动了。
贺章带着筋疲力竭的秦婉儿下去了,正厅中便只剩下萧景承和阮盈沐遥遥相对。
良久后,萧景承率先打破了沉默。他对着她露出了一贯熟悉的笑容,“过来,站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