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公府逐渐忙了起来,便将他好吃好喝地供了起来。
不料,呆在雍国公府也是不安全的,齐烁明白要保自己的小命,就要轰轰烈烈地闹它一场,在沈致道出“随便”二字后,他终于决定要去廷尉府自告。
临行前,看起来永远睡不醒的狮子沈致,拍着齐烁的肩,眯着眼,对他慢悠悠地说道:“齐烁,你看,我们雍国公府现在是没办法保你了。你说,你现在可真是万人杀啊,你诽谤曹福林通敌卖国,他定是要杀你的;若是我猜测不错的话,最想杀你的事屠博和孙庆云;当然若是赵公爷也想杀你,也是情理之中的;我说的对不对呢?”
齐烁当即后背前胸一身冷汗,沈致轻飘飘的声音又过来了,“我们雍国公府保你,是想坐收渔翁之利,可如今你还想着骑墙之势,怕是不行了。我这个渔翁可是没有什么好耐心哦!”
齐烁当即跪在地上,抱着沈致的大腿,哭天哭地哭沈致。
沈致那宽袍广袖被齐烁一顿折腾,已经不成形状,他捉急摆脱这个大哭包,遂义正言辞起来说道:“好了,身为大魏子民,保国安民为臣民本分,不可忘本。到了廷尉府,老老实实交代即是。”
沈致跳出了齐烁鼻涕眼泪的双手所及,转身飘飘然就走了。主要是他看着这弄脏了的衣衫便浑身难受,急着找韩延秀,换一身干净的衣裳。
齐烁被“保国安民,臣民本分”惊得目瞪口呆,云里雾里只是记住了老老实实交代,满含泪水答应一定老实交代,心中想着要豁出去了,这才随着苏君海和钟利泉到了广平王府。
今日,广平王府府兵出动,前面还有护卫苏君海和钟利泉开道,声势浩大地将这个缩成一团的齐烁护送到了廷尉府。
廷尉左德光今年流年非常不利,最近接手的都涉及公侯大案,他过得十分不顺。
对于齐烁这位证人的在凉州交代的证言,左德光虽是拿到手了,还去了雍国公府取证几次,但都没能让他开言交代。而齐烁原来的证言言语不详,甚至有多处矛盾,于董安呈一案没有本质性突破。
如今齐烁能到廷尉府自告,流年不利的左德光便能从中找到董安呈一案的突破口,好让他早早结案,脱离苦海,好好过年。
左德光对王府一行人的到来,是异常兴奋的,见到苏君海等人那愉悦的眼珠子就快欢快地跳了出来。
众人办理万齐烁的交接手续后,左德光迫不及待地立刻提审了齐烁。
齐烁在公府和王府住的时日,早就打听了廷尉府左德光。齐烁能活到今天,不仅仅因为他的福气,还在于他审时度势,看人下菜碟的本事。
在这阴暗潮湿冷风四灌的监牢,腐朽的空气似乎都流淌着血腥的味道,衙役看他的眼神都是一副看待将死之人的怜悯或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