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已是被蒋射这个大老粗折磨地,犹如地上打过滚的野猪,他期期艾艾地忍住□□,嘴里念叨着蒋射的祖上几辈的祖宗。
蒋射听了,也是不慌不忙地顺着他那不再光鲜的后脑勺给了一个巴掌,“哦”的一声打破了孙庆云最后的坚强。他双眼愤怒地凸起,像两个将要弹出的火球,扬起狼狈不堪的头,用最后的倔强盯着蒋射:“你们一个也跑不了!”
沈致半倚在床头,“呵呵”一笑,未将这出离的愤怒放在心上,见到沈陌和陆文茵,略一皱眉:“叫你做什么去了?不知道过来回话吗?”
沈陌身子立得更加端正,指着孙庆云:“我们刚刚碰到了他和赵一柏!”
“范吉先和张宝庆已经将元素送了出去。她在这里,我总是觉得不安心。”沈致望着孙庆云,有些玩味的意思。
“真是不要脸!几次三番做这种下作的陷阱!”孙庆云被蒋射一只手控着,完全使不上劲,略一用力便被蒋射向上一拘,两条臂膀就像是要被卸下撕裂一般疼痛。
“本人不才,从未中过你的什么圈套!估计以你的见识,也想不出什么对付我的办法!”
他勃然大怒,又被蒋射治得不敢有大的动作,实在是憋屈到了极致,只能干干动动嘴皮子:“沈致,你要杀便杀,我不欠你什么!”
“好!我今天就好好给你算算我们之间的帐!”沈致一挥手示意将他松开。
蒋射顿时松开手,顺脚一踹,孙庆云羞愤交加,满脸脖子涨得通红!
沈致轻轻地坐在床边,双手扶在大大摆开的腿上,两只眼睛射出寒星:“十六年前,你和你大哥孙曙走投无路,在凉州恰好碰到了我,是我将你二人介绍到白圭堂,对吗?你二人对白圭堂不顾道义背信弃义,出卖恩主,将白圭堂薛中渚害的家破人亡!”
孙庆云听了,十分不服气,梗着脖子,声音快要崩裂:“都是何彰德欺凌我哥,我哥不得已才离开了白圭堂!他一直念着薛堂主的情义……”
沈致冷笑了一声:“念着薛中渚的情义,联合罗义潮,将薛中渚的三个儿子杀了?”
孙庆云尖叫起来,听着让人起鸡皮疙瘩,巨大的愤怒喷薄而出:“你们这些人高高在上,怎会知道我哥的处境!我不堪受拿何彰德的欺辱,离开了白圭堂!而我大哥却一心要报恩,留在那里受尽折磨!好几次,都差点丢了性命!何彰德何曾一次将我们当做人看!下矿的时候,炸毁矿道,将我大哥埋在里面!故意设计将我二人送进土匪窝!若是我二人丢了镖,更是酷刑加身,生不如死!我大哥最后没办法才离开白圭堂,薛中渚那三个儿子也不是我哥杀得!”
孙庆云一口气,将这几年憋在心中的话都吐了出来,红着的眼睛似乎松活的许多,他目光微闪,一手撑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