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外方向去了。
月连笙很疑惑,不由问夏温言道:“他买香烛纸钱这些东西做什么?”
“跟上去便知了。”
出了城后,男子踉跄着走了许久。
夏温言让竹子驾车驾得慢些,以免被男子发现,行至马车无法再前行的地方,月连笙扶夏温言下了马车,可她很不放心夏温言的身子,“温言你撑得住吗?”
“没事的,我撑得住。”为了她,他说什么都得撑住。
月连笙替他将白狐裘衣拢得严严实实的,将兜帽拉好,还将手炉塞给他,“温言你一定要拿着手炉,这样暖和。”
夏温言这回没有拒绝月连笙递来的手炉,他的确不能让自己凉着了,这段时日他断断不能让自己的身子出问题。
将竹子留下来看着马车,夏温言与月连笙继续往前跟着男子。
男子并未发现身后一直有人跟着他,他走到一处坟冢前终是停下了脚步。
坟冢上的泥土还堆得很好,上边尚未长出荒草,坟前的墓碑色泽仍新,显然是一座刚立起没多久的坟冢。
墓碑上刻着四个字——爱妻之墓。
月连笙扯扯夏温言的衣袖,示意他走了。
人不过是来给妻子烧些纸钱而已,他们就不要再看着了。
夏温言没有动。
月连笙抿抿唇,正要出声叫他,就在这时,男子用火折子点燃了手中的香烛,对着坟冢道:“苓苓,我来看你了,你还好吗?”
月连笙顿时睁大双眼,震惊地看向跪在地上的男子。
苓苓,苓苓……这个名字……
若她没有记错的话,那陈大夫家姑娘的名字,就叫陈苓苓!
那这男子,这墓碑——
“苓苓,我想你了,所以我来看看你,如今除了我,也不会有人来看你了。”男子将点燃的香烛插上,将纸钱点燃,“你爹和你娘怕是再也不会回来了,就算回来,他们也不会来看你,他们嫌你丢了他们的脸面,所以连一块墓碑都不愿意给你立,生怕别人知道你是他们的女儿。”
男子一字一句说的极为认真,哪里像是疯了的模样?
“这样的爹娘,不要也罢,他们本就不是你的亲爹娘,他们心里也根本没有将你当做亲女儿,若是将你当做亲女儿,又怎会舍得让你嫁到夏家去守活寡?”男子愈说愈悲戚。
听到“守活寡”三个字,月连笙险些忍不住出声骂他,好在夏温言知道她心中想些什么,眼疾手快地按住了她的嘴。
只见男子从怀里摸出了些什么物事来,定睛一瞧,竟是一些纸折的小衣裳小鞋子,就好像是小孩儿用的一般。
“苓苓,我给咱们的孩子做了些小衣裳小鞋子,我烧给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