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的兰洳打上交道的,打听来的消息一筐一筐。
今天说慕容叡下不了床,明天说慕容叡吃不下东西。
明姝在听见慕容叡伤口好像加重流脓了之后,她忍不住跳起来,伸手就往银杏脑袋上敲。
“你到底从哪里听来这些的?!”
她心烦意燥,心口那儿有火在烧,烧的她浑身上下都不得安宁。银杏脑袋上挨了个大爆栗,疼的捂住额头,“不是五娘子想听,所以奴婢才去打听的嘛。”
银杏阿姊明姝身边伺候有几年了,看着明姝这段日子魂不守舍。就明白她心里想什么,特意跑到兰洳那儿打听来了一堆。
谁知道前几天听得还好好的,现在就给了她苦头吃。银杏满脸委屈,一手捂住额头,心里想着女人心海底针这话原来是真的啊。
“谁说了。”明姝说着,忍不住张望了一下。她现在是在自己的房里,那些侍女都已经退出去了,只留下主仆两人在屋子内,她们说话的时候,也是彻底的压低了声音,应该没有人听去。
“是啊,五娘子的确没说,可是奴婢有眼睛自己看的出来,五娘子担心二郎君呢。”银杏自己都忍不住叹息。这都什么事:要是当初能换换该有多好,长子继承家业,长媳就应该娶高门大族的,幼子没那么重的担子,从主人家的那个门第选人,再好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