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陶风清气的踩了他一脚,咬着后牙槽挤出几个字,“好样的。有事?”
“我想跟二嫂说几句话。”陶贺道。
陶风清看了他一眼,“说吧说吧!我换地方喝汤去!”说完,抱着汤盅出去了,只是一出门就蹿到另一边的回廊上去了。
林霜降从内室里面出来,示意他坐下,春寒也送了热茶进来捡了地上的书在一边站着。
“这两瓶药,还劳烦二嫂拿去给风盛。一瓶内服,一瓶外敷。”
“你为何不自己拿给他?”林霜降问。
陶贺垂下眼,苦笑了一声,“算了,他见到我又该大吼大叫了,扯到了伤口又要多躺几天。我就不去讨他嫌了。二嫂,其实我来,还想当面谢谢二嫂。风盛顽劣,家里人又不太好管,所以才会让他变成这个样子。我以为把他送去书院,有先生管教着会好点。可是,好像也没有多大用。”
林霜降想了想,“陶贺,其实这些话本不该我来说的。纵然二婶婶不喜欢你,可那也不是你的错。这件事若真有个谁的不是,也是二叔的。你真的没必要这么谦让陶风盛。”
陶贺笑了笑,“是,这件事若论对错,确实是我爹的错。当年母亲嫁进来的时候,都已经做好跟大嫂一样的准备了。若不是她尽心尽力的照顾我爹,又托娘家人四处寻医为我爹治病,也许根本就不会有我和风盛了。”
“其实,我并不觉得我娘做错了什么。母亲进陶家之前,我娘就已经在我爹身边照顾伺候,家里人那时候并不觉得我爹的病会好,只想他能留个后,我娘在他身边,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只是母亲进门,祖母他们怕她心里有芥蒂,就故意让我娘去她院子里做事。后来我娘生下我,又被送去了乡下,最后病死在那儿。要是怨,我也该怨才对。”
他抬头看着林霜降,那张和陶风盛有几分相像的眼里,似有什么东西闪了闪。
“这些事,二哥大概都不知道。”
“是二叔自己告诉你的?”
“我爹,大概想的和二嫂一样。”
林霜降更糊涂了,“既然如此,那你又为何...”
“从来就不是为谁赎罪,也不是畏惧了谁。只因为风盛是我亲弟弟啊!”陶贺打断了她的话,迎着她的目光坦然的一笑。
林霜降只是愣了一瞬,便笑着点了点头,“不过,你这个兄长当的可不比二婶婶这个慈母要好多少。药我会送去的,不过该打该罚,你们谁来说情都是没用的。”
“那就劳烦二嫂了。”他起身行了一礼。
“好说。”林霜降笑了一下,话题一转,“陶风清是不是真的为夕凤楼的赵老板一掷千金,据说她戏台上的那些头饰耳环用的都是真货,还都是陶风清送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