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笔直挺拔的背,微微垂了下去,良久都没有动一下,他是怎么回到自己书房的都不知道。
关上门的刹那,一声若有似无的叹息,让他有些迷茫的眼神猛然一凛蓦然转身。
荣真笔直的站在屋里,苦笑,“将军不必紧张,是我。”
“不是说晚些再来吗?天都没黑,也不怕被人发现?”林威看见他,已将刚才的心事重重抛到了脑后,走到桌边倒了一杯水,“这一路,那个人可有再出现?”
“没有。我们的人跟到京城,他就像是突然消失了一样。应该是藏在某个人的家中了。”荣真道,“他在宁苏对陶家二房的小少爷下过一次杀手,只是没成功。他好像是在找这个东西。”他将从陶风盛那儿拿到了账簿残页递给他,“可我瞧着上面的账目,总觉得有些不对。”
林威扫了一眼,“这东西,我能瞧出什么?”
“就是我也想不出来哪儿奇怪了。不过这东西,是那个小少爷从京城无意带回去的。藏在他的书里面。也是来的路上才发现的。对了,那个小少爷叫陶风盛,和宥儿在同一个书院,两人住隔壁。这有点太巧了。”
林威神色一凛,“怎么和书院还有关系了?”
“若有人有心要对付您,又想要从陶二爷身上得到些什么。宥儿被牵扯进来也是情理之中。我觉得,那个人应该没有想到,您会把霜降嫁去陶家。打乱了他的计划,所以才有了后来的诸多事。”荣真说着又有些欣慰的道:“不过好在,霜降聪明,拔掉了那人在陶家安插的眼线,又让他在湘南的计划失败。才会让我们提前有所警觉。否则,所有的计划都按部就班的进行着,只怕大祸临头我们才知道被人算计了。”
林威手里还端着水杯,站在那儿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荣真笑了一声,“怎么?我夸霜降,心里不舒服了?”
“你说,那丫头当真心里恨我吗?”林威有些迟疑的问,这还是荣真第一次听到他这般犹豫的说话。
“不该恨你吗?当初你给她阿娘赎身,我劝过你,赎身之后让她找个寻常人嫁了。”
“可是...是她一路跟着我,不肯走啊!”
“那你倒是好好待人家啊!”
“我不是...”
“我知道,你不是在军营练兵,就是在外头对付那些不时骚扰边城百姓的北漠贼子。可这不也没耽误你百忙之中还跟人生了霜降啊?”荣真说完自己都愣了一下。
这是他会说出来的话吗?
果然,林威也是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看着他,“你...你跟谁学的这些混账话?”
荣真手抵在唇边咳了两声,不自然的转了一下身不去看他,“我的意思是,怡诺是你女儿,霜降也是。你确实厚此薄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