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一句没头没脑的话。
光头一愣，小心翼翼看了看秦守脸色，摸不准他什么意思，难道秦爷问的是诡市？
“小弟不明白秦爷的意思？”光头小声道。
“这个世道，小打小闹成不了气候，当你辛苦打拼半辈子，还抵不上人家大势力一根指头。”秦守说道。
光头点点头，“理是这个理，可是咱们国家，像我这样的混子，也只能小打小闹，没有成气候的土壤。”
“你眼光还是太浅薄了，黑，将来只有一条路可走，死路。”
秦守摇摇头。
光头越发疑惑了，“秦爷的意思是？”
“知道张德旺吗？”
“知道。”
“他一届屠夫，并不比咱们高贵多少，为什么能成为灵溪县数一数二的大人物，亿万身价。”
“那不一样，听说张德旺乃是青州豪门张家的族人，我就是一个低贱的小混混，没法比。”
“如果张德旺真是张家的族人，那为什么前半生穷困潦倒，成了屠夫？”
秦守嗤笑一声，反问。
问的光头一愣。
秦守拍拍光头肩膀，“你也姓张，如果有一天你出息了，只要你想，你就是下一个张德旺，一样会成为青州张家，甚至京城张家的族人。”
呃？
光头陷入沉思，好像，是这个道理。
“听说你在东山设卡，收过路费？”秦守又问。
“让秦爷笑话了，砍刀帮在诡市势力最小，小弟不得不找些财路，养活属下的弟兄们。”
“不是不行，但终究不是长久之道，我听说一个消息，矿监局打算整顿全县所有的黑矿小矿，你这条财路干不了多久了。”
“啊，这…”
光头脸色一变，嘴角露出一丝苦笑，“不瞒秦爷说，这条财路看似不咋滴，实际上不少赚，一天可以收一万，再加上各个矿老板的孝敬，一年可以搞四五百万，是砍刀帮很重要的经济来源这条财路一断兄弟们日子就难过了。”
“我刚刚跟你说过，眼光要放长远一点，格局放大一点，既然提前知道了这个消息，为什么不往别的方面考虑。”秦守说道。
“什么方面？”
“你忘了，王开明不是答应过你，东山头矿山分你三分之一产权。”
秦守笑道。
光头眼睛一亮，似乎理解了秦守的意图，呼吸都有些急促道：“可当时他让我对付秦爷您，才答应的给我矿山产权，事没办成，王开明自然不可能兑现。”
“跟这种人讲什么规矩，矿山产权拿到手，将来都是钱。”秦守拍拍光头的肩膀，笑眯眯道。
话不必说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