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过世的时候跟我说,血浓于水,毕竟是一家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好,让我你们的听话。”
当然,这只是两老遗言中短短的一两句而已,他们还劝了魏敢很多。
所以,魏俭国无视他的反对,硬要把他调过来,魏敢最终还是来了,跟魏新处不好关系,他就尽量少回家里来碍他们的眼。
看到他们一家三口和乐,魏敢心里最开始的时候,难道不嫉妒不失落吗?明明也是他的父母,明明说愧疚于他,要弥补他的人,却总下意识地忽略了他。
那时候,魏敢想过,就这样算了吧,就像是爷爷说了,一家人,也没有那么多好计较的。
直到后来他得知,奶奶过世时,魏俭国没有回去,是肖玉珍联合魏新把人拖住了,爷爷过世时,魏俭国出公差的地点,明明就在家边上,却硬拖着没有赶回去。
“你知道奶奶过世那年,**病,是肖玉珍指使的吗?”魏敢目光平静,语气也没有丝毫起伏,但话音落下,屋里整个都净了下来。
肖玉珍和魏新震惊地看向魏敢,不明白这件事他怎么会知道。
魏父则是目光如电,飞快地看向肖玉珍。
“你们在指责我不堪为人子的时候,为什么不反省一下自己呢,父母慈才有子孝。”魏敢继续道,甚至脸上还带着点笑意。
魏父想张口解释,却发现,这时候他无论说什么,都很无力,难道还要像魏敢刚来时那样,拿父亲的威严去压他吗?魏父知道,压不住了。
“我什么也没做,外面所有人都骂我,如果我在外头说一句,你们两个是‘老不死’的,你们怎么想。”魏敢从来没有在这家人面前说过这样多的话。
因为沟通无效,魏父不是瞪眼睛就是拍桌子,肖玉珍只会哭,所有的一切,都是他不对。
“魏新不小了,十岁的人了,爷爷奶奶亏过他吗?奶奶当年反对肖玉珍生他,是为了我,但肖玉珍坚持,奶奶说什么了吗?该准备的一点没少吧,之后我有的,也从没短过魏新一份,不是吗。”很多事,魏敢其实不想说的。
但你不说出来,有些人就是认为理所应当,心里没有半点数。
这么些年,不管是钱还是物,这一家人收得心安理得,用得高高兴兴,但他们有没有设身处地的替老人想过一分,奶奶从牙缝里省出那些来,容易吗?
魏敢每多说一句,魏父的头就低一寸,就连趴墙头偷听的邻居们,听着魏敢不带情绪的讲述,各自都忍不住替魏敢,替过世的两位老人心酸。
也是啊,只生不养算什么父母,没道理等魏敢一大,就想捡现成的便宜,要求着魏敢孝顺听话吧。
还有魏家那两位老人,也是不容易,要替儿子媳妇养大孙子,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