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答的落在剪刀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你把剪刀放下,我们好好谈谈。”
“这骨髓反正也是拿的她的,就是辜负了你一片苦心,苦苦欺骗她去巴黎给我移植骨髓,我对不起你的这片心意。”
哭意就像是止不住的水龙头。
祈泰西原本冷峻刚毅的神情变得哀伤,脑海中闪过第一次见楚岚荷的场景,那年她十八,他二十二,楚岚荷是小他两届的学妹。
那会儿他离经叛道,没有经济来源,上学也老是被人欺负,是楚岚荷帮了他。
青涩时,她娇俏中带着些许可爱,和现在的样子完全不一样,祈泰西回过神,心里紧张了下,冷着脸道:“你也知道这骨髓来之不易,你还不珍惜?”
他往前一步,楚岚荷更是接连往后推了好几步,手腕处的鲜血好像越来越多,旧的凝固定成一团,而新的又源源不断。
“这出好戏没有配角怎么能唱的响呢?”病房门被轻声打开,所有人的视线都看向门口的那位。
祈泰西目光扫过她那双裸露的双脚,下意识的皱了皱眉,薄唇轻启:“回去把鞋穿上。”
他的话让林曼青嘴角带上一丝笑意,她不开口,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这样的林曼青,祈泰西忽然有些不安。
“祈泰西,你信她还是信我?”
祈泰西心头一动,深沉的眸光微微一沉,孰轻孰重,她那么聪明的人怎么分辨不出呢?
“泰西!”楚岚荷心中不免有些慌张。
祈泰西压制住内心的汹涌澎拜,冷着脸道:“你先回房,待会儿我找你。”
“楚小姐的那把剪刀好像没我这锋利。”
“嘶——”在场的人都倒吸一口冷气。
祈泰西脸上的表情犹如被雷劈了一样,铁青铁青的:“林曼青,谁允许你伤害自己了。”
他不自觉地握拳,有种想过去狠揍她一顿的冲动。
这女人的手腕上被划出一道长长的伤痕,皮肤往外渗血。
她身子微不可察的晃了晃,她偏过头,身子向一侧歪着,就靠在门框上,一只手把玩着剪刀,脸上一派的认真:“我这个人最讨厌别人做事慢吞吞的了。”
“楚小姐,你还继续吗?”
病房里此刻已经被低气压笼罩了,祈泰西什么表情,楚岚荷心虚的不敢看,只是咬了咬牙,望着林曼青,说:“曼青,对不起,你今天在片场本来就受了委屈,现在为了救我,你还把自己伤成这样,我真的......”
都说女人的心思难猜,比海底针还深,这林曼青恐怕都要在榕江下了。
偏瘦的身子就这么倚在门上,手里攥着剪刀,身上松松垮垮的挂着病员服,周围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