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长宁瞪圆了眼,“姐你竟然知道?”
赵长卿点 头,她上辈子就知道了。赵长宁想,这也正常,他是男孩子,一般这种事他娘不大同他说,不过,他娘少不得与长姐念叨过的。赵长宁叹口气,“小时候我不大喜欢 阿蓉,现在看她这个样,心里也怪不得劲儿的。真似命中冤孽,我们比腾表兄小六岁,哪里就料到她看中腾表兄呢?若是腾表兄有意,年纪略差一些也无妨。可腾表 兄是不愿意的,娘看阿蓉这样的牛心,跟外祖母、二舅妈都念叨过亲事的事,连二舅妈那死财迷都愿意了,腾表兄仍是不愿。还是我劝咱娘,强扭的瓜不甜,就算死 求白赖的嫁了,如何过得日子呢?还不如让她在家里,起码自己家,没人刻薄她。凭她什么时候想通什么时候算吧。”
赵长卿淡然道,“各人有各人的缘法。”
“是啊。”说了回赵蓉的事,赵长宁又说起赵长喜来,“软乎的很,我抱都不敢抱。咱爹现在没别的事了,回家就是抱闺女。很会哭,醒了都不在炕上躺着,非得人抱才不哭。娘说都是爹给惯出来的毛病,咱们小时候都不这样。”
赵长卿笑问,“长得像谁?”
赵长宁“扑哧”就乐了,“咱娘的水杏眼、鹅蛋脸,还有咱爹的高鼻梁、浓眉毛,一样都没遗传。眼睛跟爹爹一样,单眼皮,脸盘像祖母,圆圆的,别的还看不出来。如今爹天天自卫所回去就是抱长喜,一面抱还一面唠叨‘爹的丑闺女哟’,常把娘气得翻白眼。”
赵长卿听着也笑了,赵长宁笑,“本来想过等长喜满了月再往帝都来,娘想着叫我早些来,过了中秋,八月十六我们就启程了,骑的马,比你们要快两天。”
“早些来也无妨,家里有祖母、有爹爹,长宇也大了,有的是看长喜的时候。”赵长卿笑,“来帝都也见见天子气派,以往听别人说帝都气派,我只不信,来了才知道,光那条朱雀街,别的地方就比不了。”
“是 啊,我刚来的时侯也吓了一跳,街面儿宽的吓人,八辆马车并行,真真了不得。”赵长宁也赞叹了一回,“就是帝都里的女孩儿们不似咱们边城活泼。”赵长宁道, “我昨儿出去,这么不冷不热的天,好些女孩子出门戴帷帽的。暑天怕晒黑带帷帽,这么秋高气爽的,戴哪门子帷帽啊。”
夏文正从书房出来,听到赵长宁的话不禁笑道,“我听人说,帝都内闱规矩严明,等闲不准女孩子出门的。”
赵长宁咋舌,“要天天在家里,那得多闷啊。”
夏文笑,“每年女儿节、上元节是可以出去。”
“一年两天放风的日子。”赵长宁非常同情帝都的女孩子,对于帝都这种风俗有些不大明白,在边城,女孩子出门根本不算什么稀罕事好不好。
夏文笑,“蜀中也不似帝都这般严苛,不过,听说近些年好一些了。”
好一些还这样……赵长宁无语,心说,看来以后出门不能随便看女娃娃们了,真是的,爹娘只记得为阿蓉的亲事发愁,也不说想一想他的亲事,他这么堂堂七尺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