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聊,脑子不够用的时候就让身后的小辈顶上。
“楚琴,对于安全生产的合理化,你是怎么建议的?”
张建文背着手发问,声音传到耳中许久,楚琴才反应过来。
安全……生产……合理化……
这几个字拆开来都是听得懂的,可合在一起,怎么就变得这么复杂?楚琴冒了一脑门子的冷汗,她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领导的问题。
张建文倒不急,姿态闲适,仿佛是为了多给年轻小辈一些机会才带他们几个出来见见世面。楚琴是第一个被厂长点名发问的人,一时之间,站在边上的几个年轻同志也开始转动脑袋瓜子。他们想着怎样才能将问题回答得滴水不漏,而楚琴的脑袋却是一片空白。
楚琴皱了皱眉,小心翼翼地抬起眼,想要得到些许帮助,可视线所及之处,没有任何一个人愿意出手。大家都懂,在领导面前办事肯定要积极,但这不意味着要瞎出风头,再说了,谁都没有十足的把握,若是一不小心把话说错了,说漏了,惹厂长不满了怎么办?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楚琴的场内求助机会是没得用了。
她只能凭自己的力量想想办法,毕竟,总不能低着头蒙混过关。
“呃——安全生产就是安全……安全的第一要素是……工人……只有当工人的权益得到保障,薪水福利比厂内其他岗位的员工高出一筹,才能保证安全生产。”
楚琴磕磕巴巴地把话说完,到了最后,深吸一口气,抬起头望着张建文。她关心到人民群众的切身利益,这说法总不至于有错!
楚琴认为自己说的话没什么毛病,像是终于应付了老师的好学生,老老实实地站在一边,一脸的乖巧,却不想钢铁厂的厂长变了脸色。
这王厂长神情不悦,张建文的眉心一皱,随即笑了笑,“我这是让你说说对于安全生产合理化的建议,不是让你为工人谋福祉。工人是辛苦,但他们干的都是体力活,难道你要让干体力活的人与干脑力活的人同薪同酬?这样说来,我们就不用读书了,大家都一窝蜂往车间里钻就好了!”
“这位女同志到底年轻,嫩了点。”
“大家都年轻过嘛,别笑话她了,年轻就是资本,年轻就有无限的可能!说不定以后这年轻同志还会笑话咱们这些老家伙办事迂腐!”
楚琴的脸涨得通红,她这是出糗了?
俞锦绣不动声色地听着张建文的数落和身边人打起的圆场,深感这些个老油条都是老狐狸,轻描淡写几句,就能让楚琴下不了台。
其实楚琴也没说错,车间工人的确辛苦,也的确应该保障他们底层员工的福利,但是,她这意见却是对王厂长说的,这是最大的不应该。
众所周知,这些个国营厂的厂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