皙的面容被酒杯暗红色地背影附在他的半边脸上,忽明忽暗。
他淡淡道:“我知道。”
宋秘书眉头一跳,心里一惊:“您知道?您既然什么都知道,为什么还要离开叶城他们的计呢?”
“傅东来离开了,他的的确确是得到了傅卿的消息,我知道傅月白贸然前来必定有猫腻,可无论他的目的是什么,他都没有说假话,全在我去不去而已。”
沈如晦放下了酒杯,睨着宋秘书。
“他们料定了您会离开,”
全世界都料定了,一旦涉及傅卿,就算前方是荆棘密布、刀山火海,您都会离开。
宋秘书的眼底闪过一丝悲哀。
沈如晦站了起来,低头抚平了衣服上的褶皱,淡淡道。
“我若是不离开,他们又怎么会放心浓墨重彩地上场摆台,唱戏呢?我总不能拂了别人苦心孤诣准备的东西吧。”
宋秘书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
“您是故意的?”
沈如晦微微一笑。
“何必美化我的玩忽职守,不过是,想个法子两全其美而已。”
“我走后,你要密切地注意傅月白的动作,他已经和魏老的人有了接触,日后必定会长期碰面。”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