噔,不知道该不该说了。
谢修文是最懂张秘书的,一瞧见他这副吞吞吐吐欲言又止的模样,就知道他是有话说了。
他用胳膊撞了一下张秘书,眼睛紧紧看着他,有些嫌弃地说道:“说啊,干什么一副要说不说的样子。”
张秘书瞪了他一眼,他能想到的,魏琛怎么可能想不到,他是那样玲珑剔透的一个人,心比明镜。
只有谢修文这种脑子转不过来的,才会不懂。
张秘书看向魏琛,一转头,便对上了一双漆黑如深渊的眼睛,他的心一沉,背后立即爬上了浅浅的寒意。
“说啊。”男人的声音没有起伏,冷淡至极,眉眼更是泛着淡淡的凉意。
张秘书听着这样温淡的声音,却仿佛感觉到听见了什么催命的话语似的,立即道。
“只怕是因为魏姜小姐。”他边说边看着魏琛的脸色,斟酌着言辞,随时戛然而止。
察言观色是他的必修课,魏琛只要是一个小小的表情转换,他捕捉不到,不能读懂他的心情,他就完了。
宋黛躺坐在床上,离沙发并不远,是以他们所说的话几乎她都能听见。
魏姜?魏姜怎么了?
她疑惑的目光落在魏琛的脸上,忍不住蹙眉。
当时她被魏姜陷害,半强迫性的签下了净身出户的离婚协议,魏姜连夜花钱买通公关,将自己伪造的她和傅月白调情的假聊天记录,放上了热搜。
宋黛本想着,等以后再慢慢的和魏姜清算。
如今听着张秘书提这个名字,宋黛猛地发现,自那晚之后,她便再也没有见过魏姜了。
张秘书见魏琛没有任何的表情变化,这才敢继续的说下去。
“上次夫人来求您让魏姜小姐回来,您拒绝了她,一转眼,我听下面的人说,她走投无路去求了魏老。”
魏琛轻晒,眉眼间掺杂着毫不隐瞒的嘲弄。
他母亲这半辈子都没求过魏老,哪怕当时他被魏老抱走,她也没有求过。
因为她自己清楚,比起一时的亲情,往后这个儿子给她带来的荣华富贵才是最重要的。
如今为了个自己平时都不待见的女儿,连仪态尊贵都不顾了,纡尊降贵的事情也能做出来了,真是难为他这位母亲了。
果然啊,一手带大的孩子,总是比后面捡回来的便宜儿子,金贵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