琛没有理会魏云深的话,而是将宋黛一分不差的检查了一遍,见她身上除了脸上的红肿没有其他的伤之后,这才站了起来。
宋黛扯了扯他的衣角,魏琛眼睛里的猩红仿佛是要滴出血来一般,煞气从头到尾的笼罩着他的身体,让他整个人看起来好像是那刚从黑夜里浴血出来的修罗一般。
“魏琛……冷静……”
她喊着他,可刚才在床上所经历了的阴影尚且还在,导致她说话的时候音调都是颤抖的。
就是为这点颤抖,像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点燃火油的那坠子细微的火星子,将男人心肺之中的愤怒烧的滚烫。
要他冷静,他怎么冷静?
他要是回来的再晚了一点儿,她现在该是什么处境?
那花瓶的重量,就算是一个成年的男人足够有分量的头,也得被砸的头破血流,惨不忍睹。
何况她一个这么柔弱的小女子?
她是有多大的命,能抵住魏云深那带着劲风的致命的一挥?
他黑色的瞳孔里倒映着她受伤的面孔,他面无表情的将她的手拿开,动作很是温柔,可是手背上的青筋却极为狰狞。
“没事的,你别怕,把眼睛给捂上,有我呢。”
他以为她是怕场面太血腥,殊不知,她怕的是他受伤。
宋黛还想再说,魏琛却已经迈着整肃的步伐到了魏云深跟前。
魏云深将沈栖推到了身后,皱眉微扬着桀骜的眉目盯着目光不善的魏琛:“你想干什么?我说的那是宋黛自找的,是她先动的手……”
他试图和魏琛讲道理,可魏琛却用行动打断了他的道理。
魏琛一巴掌抽在他俊美的脸上,措手不及,魏云深还没有反应过来,小腹上就传来撕裂的疼痛,他整个人都飞了出去,贯上了墙壁,又像是没有骨头和力量一般,无力的滑落下来。
魏云深痛苦的呻吟了声,若论单打独斗,他未必不是魏琛的对手,只是他现在旧伤未愈,对上这样处于爆裂状态的魏琛,只有退让的份。
魏琛没有说话,脸色冷峻像是一座万年难化的冰山,他睨着狼狈的摔在地上,嘴角流出血的男人,森寒彻骨的眼底没有一丝的波动,有的只有无尽的冰冷。
离她一掌的茶几上,竖立着细口宽深的花瓶,里面插在宋黛最喜欢的红玫瑰。
魏琛看了一眼,把红玫瑰拿了出来,搁在桌子上,晶莹的水珠从玫瑰的根尾滴落在她的掌心里,顺着指尖砸入地上,像是无色的鲜血一般。
他宽厚的手掌握住细口的花瓶,转身朝着魏云深走来,并不理会魏云深嘴里呻吟的话,他步伐虽慢,旦落下的每一步都是极为重的,那有条不紊的节奏,带动着每个人吊起来的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