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过劫难,对人不轻信……哪怕到了现在,对咱十分能信得五分,咱都觉得甚是欣慰了……”张大牙深深的望了莫诚一眼,叹道。
莫诚听闻后,内心百感交集,思潮起伏,自忖道:“我原以为大当家的疯疯癫癫,痴痴狂狂,一副蠢材模样。想不到一开始,便被他看破了。如此这般,大当家的待我依然赤诚,似亲兄弟般。除师门兄弟外,再无人对我这般好,我竟总防着他,误会他……”
“兄弟……咱不知道你遭遇过什么,才让你有了如此变故,但听得咱一句话。这江湖,没别人说得的那般好,也没你想得那般坏。年轻人就应该大碗喝酒,大块吃肉。总是眉头深锁,老大不欢喜,提防着这又堤防着那,拒人于千里之外,这样会迟早憋出病来的。”张大牙拍了拍莫诚的肩膀,满含深意的笑道。
莫诚郑重的点了点头,张大牙的一番话,正触动到了自己的心结,细思话语中的意味,莫诚心防渐渐消失。静静望着张大牙,见他虽还是一副貌不惊人,吊儿郎当,邋里邋遢的样子,但莫诚内心早已澎湃汹涌,对张大牙更加敬重起来。寻思:“大当家的如此待我,如今大难将至,我怎可苟且偷生。就算来日报了大仇,我莫诚也算不得一条好汉了……这女魔头是谁?怕他作甚?”
“大当家的,那女魔头到底是何人?为何要寻咱四山十六寨的梁子……”莫诚道出了心中疑惑。
“唉……说来也是咱兄弟的过错。”张大牙顿了顿,叹了口气继续说道:“五功山金风寨吴长风老当家的向来侠肝义胆,英雄无二,教咱四山十六寨的弟兄们好生佩服。吴长风老当家的有三个儿子,老大老二为人也颇为豪爽忠义,老三年纪最幼,吴老当家的平日里对其很是溺爱,因此老三的性子到底是差了些,此事也是因他而起……”
孙南瓜和李冬瓜听到此处也深深的叹了口气,点了点头,似是认同,神情颇为苦涩无奈。
张大牙继续说道:“吴老当家的老三名叫吴法天,还真是个无法无天的主儿,平日里好仗着寨里的威名,尽干些欺男霸女的下作勾当,众兄弟敬吴老当家的,所以也不好多说些什么,这才失了管教。一个月前,据金风寨活下来的弟兄说,那天这吴家老三又偷偷溜出寨子,带着一帮子混账下山做那档子事……”
说道此处,张大牙已是极为愤慨,忍不住重重拍了下桌子,继续道:“走到半路,见一带着鬼脸面具的女子,独自行走在五功山上。那个不臭要脸的吴老三,见那女子身段婀娜,竟大起色心,带着一干人围住那女子,预备做那苟且之事。”
“鬼脸面具?”莫诚不知怎的,听到面具二字,便联想起秦轻语来,若是照秦姑娘的脾气,那吴家老三定没什么好果子吃,心中一笑,又听张大牙道:
“呸……谁曾想那吴老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