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愣,信不信命?这个问题莫诚从来没有仔细想过,这段时间的回忆如走马灯般在莫诚脑海中一一闪过。“这不就是我的命么……”莫诚朝张大牙认真的点了点头。
“哈哈哈哈……咱从来就不信命,要真信命,咱到现在还是个小混混,说不定早就死了……兄弟,当哥哥的再和你说句话,你别嫌咱聒噪。”
“大当家的说笑了,在下洗耳恭听。”莫诚内心已把张大牙当做了兄长,见他有话要说,神色一正,只听张大牙缓缓说道:
“兄弟,若论命,咱绝对是属于命不好的那种人。咱就一野寨子里的头头,不是那天上的仙儿,可以逆天改命。但咱就不信,死在谁手里都是注定好的,要死,也得死在咱自己手里!生生的把自己的命攥紧在自己手里,只有自己可以要了自己的命,老天也不行!!!”
说道兴头处,张大牙一时豪气冲天,指着老天狂笑道。
“只有自己能要了自己的命,老天也不行……”莫诚在心中反复叨念着张大牙的这句话,顿时胆气如龙,汹涌澎拜,生生的被张大牙给激发出了血性。
“大当家的,时至今日,在下才真心的服你……”莫诚对着张大牙,深深的作了一揖,神色恭敬无比,再也没有了以往的客套。
“兄弟,若咱能躲过这劫,你能答应咱个要求么?”张大牙把莫诚扶将起来,认真的说道。
莫诚颇感疑惑,道:“大当家的,你请讲。”
“没别的,咱如果都活下来了,兄弟,你得好好陪咱喝顿酒。”张大牙大笑着拍拍莫诚的肩,一对大门牙不自觉的咧了出来,似是个乞糖的孩子般天真无邪。
“好……在下陪大当家来个一醉方休!”莫诚亦拍着张大牙的背,二人笑作一团,眼下的大难,仿佛细若尘埃,都不放在心上了。
时至午时,金牙寨的众兄弟均已吃饱喝足,齐齐在议事堂外等候,队列齐整,神情肃穆。却听堂内悠悠的传来一阵叫骂声:“六毛子,咱的糟酒葫芦呢?奶奶个腿的,是不是又偷喝老子酒啦……”
只见一十来岁年纪的小弟兄,急急从一间破房中钻了出来,手里捧着个年代颇旧的酒葫芦,双颊泛红,步履轻浮,似有醉意。探头探脑的将众人看了一圈,见莫诚正笑脸盈盈的看着自己,那小弟兄若抓住了救命稻草般,将酒葫芦往莫诚手中一塞,打着酒嗝道:
“二当家的,大当家的最敬重你,若知道酒葫芦被你拿了,他是绝对不敢踢你屁股的……”
“哈哈哈哈……”众兄弟听闻着童稚之言,齐齐乐出声来。明明是逃难,可大伙都不曾露出半点惧意。莫诚甚是欣慰,将那醉童往身后一藏,笑道:“大当家的要踢我的屁股,我就把你当盾牌使了……”
“啊……千万不要……”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