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跟尊雕塑似的,就这么呆呆坐在窗户旁,始终不肯踏出那一步。
“苏木没做错什么。”郑大夫看她的模样,忍不住又心软,开始苦口婆心地劝,“这么多年来,他一直体谅母亲的难处,从来没说过一句怨怼的话,也没起过任何怨恨的心思。”
大人之间即使有再多的恨,那也是大人自己的事,何苦要连累到个无辜的孩子。
能有多难呢?既然放不下,那就认回自己的孩子呗。
反正那个畜生已经被枪毙了,不至于害怕那个禽兽不如的东西再寻上门来找麻烦。
可惜郑大夫嘴皮子都说秃了,贝拉仍旧没有任何反应。
当嬢嬢的人不得不叹了口气,站起身来:“你自个儿好好考虑吧。这人与人之间也讲究个缘分,别搞的自己以后悔不该现在。”
撂下话,她起身往包间外头走,临到门口,她又回过头:“要不要给你来盘点心?”
她扬起头,招呼上楼来的苏木:“你给贝拉小姐端碟子牛奶冻。”
少年摇摇头,表情有些为难:“嬢嬢,我带蕊蕊上楼去。”
林蕊哭得太厉害,浑身手软脚软,头晕目眩,整个人简直挂在苏木身上,跟坨面条似的。
郑大夫太阳穴鼓鼓的跳。
不知道是不是多心,她总觉得苏木这是在故意回避贝拉。
她的心噗噗直跳,脑子里头跳出个可怕的念头,这孩子该不会是看出了什么吧?
贝拉从包厢里头探出半张芙蓉面,目光平静地落在苏木的脸上:“给我来点牛奶冻。”
苏木嘴里应着声,直接招呼从他旁边走过的服务员:“给包厢里的这位女士送碟子牛奶冻。”
说完话,他朝贝拉点点头算是打过了招呼,只扶着神思恍惚的林蕊继续往楼上去。
“你就不关心春妮现在怎么样吗?”贝拉突兀地开了口。
苏木的脚步微微一滞,没有回头:“听芬妮说,姐姐现在很好,一直在学习。”
他想了想,还是回过身子,带着林蕊一块,朝贝拉鞠了个躬:“谢谢您,春妮姐姐是很好的人,她很勤奋也很努力,一定不会让您失望的。”
贝拉忍不住又想掏出根香烟来,她自顾自地说下去:“我会让春妮拿到绿卡的。如果你想,我也可以,包括她。”
这已经不是贝拉第一次跟他提这个话题。
好像除了绿卡,她没有任何东西能够给苏木。
明明知道少年的答案,可她还是忍不住一次又一次去尝试。
看,多少人在追逐美国绿卡,你只是年纪小,不懂得绿卡意味着什么。
没关系,我给你机会,总有一天你会心动的。
这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