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一个人突然满脸凶相,苏梨瑟缩着又后退好几步,又不解又害怕的看了他们好几眼才跑出巷子朝京兆尹府跑去,临了还嘀咕了一句:“真是怪人!”
她将天真烂漫、有钱没地方花的千金小姐形象演绎得淋漓尽致,那群人丝毫没有起疑,反而在蹲回去的时候集体讨伐了刚刚那个凶苏梨的同伴。
“人家小姑娘一片好心,你那么凶做什么?”
“就是!长得也水灵,就是不知道吃起来滋味如何。”
“说起来老子都好久没碰过女人了。”
“……”
接下来的话题便荤得不堪起来,所幸苏梨走远了并未听见,也免污了耳朵。
亮了楚怀安给的那块玉佩,门卫很是恭敬地将苏梨迎进府里,看见京兆尹府四处悬挂着的大红灯笼,苏梨脸上的笑意渐渐消散。
远昭国的男子较邻国而言普遍会高一些,可基本都身形修长,带着股子挺松的刚劲,只有人到中年,大多数才会变得肥头大耳,但即便如此,刚刚那群人的身形都还是过于高大魁梧,透着股子荒漠的粗犷,像屠夫刽子手。
况且刚刚苏梨一番试探,这些人不图钱也不图温饱,分明是故意蹲守在京兆尹府外。
他们在蹲什么人?
正努力思索着,领路的下人开口提醒:“苏姑娘,这就是二少夫人的院子。”
苏梨闻声抬眼望去,一个不大不小的院子映入眼帘,院门上贴着新写的春联,挂着红灯笼,春联上是二姐惯用的清秀小篆。
院门敞开,趁着天气好,院子里的丫鬟正摆弄着拿出来晾晒的梅花花瓣,提步走进,院子角落种着一树腊梅,新年刚过,枝头的花朵已不见踪影。
院子里颇冷清,安静得很,苏梨微微皱眉,忽的听见屋里传来一阵急促的咳嗽。
二姐!
心头一紧,苏梨循声快步走进屋里,掀帘进去,没了阳光照射,屋里更冷,像冰窖一般,冻得人骨缝发寒。
“二姐?”
苏梨急急的唤了一声,咳嗽声戛然而止,几步之遥的床上,一只苍白的纤细的手掀开床帐,惊愕的朝她看过来。
短短一月未见,苏唤月的脸色比上次还要差上一分,苍白的病气笼罩不散,几乎要将她的面容模糊。
她的手发着抖,努力坐起身子,脸上的表情几经变换,终于不确定的颤抖着开口:“阿梨,是你吗?你回来了吗?”
是我!
苏梨几个跨步上前,走到床边,握住苏唤月瘦得几乎只剩骨头的手,半跪在了床榻前:“二姐,是我!”
说完这四个字,苏梨没了声音,喉咙哽得难受极了,苏唤月的手凉得惊人,眼泪也立时涌了出来,模糊了视线,却一刻不停的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