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下来,倒还不如民间一些大夫能治各种疑难杂症,前些时日,昭陵夫人一个小小的风寒就拖了数月不曾治愈,各位爱卿对此可有自我反省那人?”
楚凌昭的声音压得很低,太医院的御医一般不参政,平日在朝堂一角站着也没什么存在感,若不是今日出了这样的事,楚凌昭恐怕也不会这样深切的感受到太医院的日渐衰落。
众人额头冒出冷汗,不敢应声,楚凌昭的目光轻飘飘的落在那院首身上。
“今日之事事关重大,所有人都有谋害逍遥侯的嫌疑,即日起,在案子查明白之前,诸位爱卿不许踏出这里一步!”
这话,便是怀疑太医院有胡人的细作,要肃清太医院!
众人心头一凛,皆意识到事态的严重,连忙开口:“臣等忠心为主,不敢有异,请陛下明察!”
这些都是面上的官话,楚凌昭全当没有听见,只看着方才想要阻止的院首道:“今日逍遥侯中毒,太医院所有人束手无策,院首教管无方,不能胜任院首一职,此案结束以后,朕会命人开设太医堂,在民间传授医理,同时招纳有能力的人胜任此位!”
一句话,便免了院首的职。
院首已经年逾七十,头发花白,听见楚凌昭的话,胡须气得抖了抖,却还是要磕头谢恩:“陛下英明,臣遵旨!”
头刚磕地,岳烟在宫人的指引下急匆匆的踏进屋里。
“岳烟拜见……”
“免礼!”
岳烟尚未来得及行礼,楚凌昭便上前一步拉着岳烟来到床边:“先诊脉。”
从楚凌昭派宫人来带走苏湛,岳烟的心便有些惶恐不安,如今看见楚怀安人事不省的躺在床上,才知道事态严重,只是不知将军和阿梨现下如何了。
心里担心着,她没敢随便发问,深吸一口气提了裙摆坐到床边,抓起楚怀安的手开始诊脉。
葱白的指尖甫一搭上,岳烟的眉头便皱了起来。
“如何?”楚凌昭关切的问,岳烟如实回答:“侯爷的脉象有些奇怪。”说完没再多说,继续诊脉,楚凌昭也压着脾气没再追问。
跪在地上的众人心里还有些不服,脉象有些奇怪,这种话分明是糊弄人,有本事说出个子丑寅卯来啊!
号完脉,岳烟又掰开楚怀安的嘴查看,刚看了一眼,不自觉疑惑出声。
声音刚落,不待楚凌昭发问,便自觉开口解释:“侯爷嘴里有伤,像是他自己故意咬伤的。”
自己故意咬伤舌头。
在场的只有高大海觉得这句话有些耳熟,好像不久之前,也有这么一个人用过这一招。
楚凌昭的脸绷得好像被刀刻出来的,他明白楚怀安中毒是真,但吐血应该是为了掩护苏梨射出去的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