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中各大成衣铺实地瞧瞧。
做正事的时候她十分专注,没留意时间的变化,等到丫鬟来敲门的时候,一抬头才发现天已经黑了。
“什么事?”
苏梨放下画本子,揉了揉酸胀的脖子。
“县主,晚膳一会儿就要好了,您要先沐浴还是先用晚膳?”
“先沐浴吧。”
“是!”
下人很快提了热水到耳房,苏梨现在不习惯洗澡的时候有人在旁边,吩咐她们退下,自己脱了衣服坐到浴桶里。
在边关待久了,她似乎对泡澡有了一种奇异的执念。
苏梨放松身体坐在浴桶里,浑身的神经都放松下来,正琢磨着到时候成衣铺该叫什么名字,突然听得滴答一声细微的声响,像是有水滴从高处滴落。
苏梨敏锐的睁开眼睛,低头在浴桶里看见一滴宝石般艳丽的红色晕染开来。
哪儿来的血?
许是脑子被热水泡得有点发懵,苏梨的神经也慢了一拍,盯着那渐渐荡漾开了的血色看了好一会儿才仰头看向屋顶,正好和一张熟悉的脸对个正着。
“……” “……”
死一样的沉寂,片刻后,第二滴鼻血滴下。
苏梨终于回过神来,忙起身慌忙擦干身体穿上里衣,刚系好衣服带子,窗户响了一下,然后楚怀安从窗外翻了进来,脸上还挂着两道红艳艳的鼻血。
苏梨浑身发烫,只觉得里衣根本不够厚,还要去拿衣服,却听见‘咚’的一声,楚怀安摔倒在地上。
守在门外的丫鬟听见声音,忙开口询问:“县主,没事吧?”
“没事!”
苏梨镇定回答,把楚怀安扶起来,一走近就闻到这人一身化不开的酒气。
怎么喝了这么多酒?
苏梨叹了口气,也顾不上别的,先拿了帕子帮他把鼻血擦掉,然而那鼻血却越流越欢,隐隐有血崩之势。
苏梨皱眉,这人该不会是生了什么病吧?
正想着,楚怀安捏住鼻子,把头扭到一边:“你快去加件衣服!”
“……”
苏梨默默拿了一件杏色外衫穿上,才走回去,楚怀安撕了衣摆把鼻子堵住,正坐在桌边自己给自己倒茶水喝,样子很是滑稽。
“侯爷怎么出宫了?”
苏梨低声问,见茶水凉了,没让楚怀安多喝,吩咐下人烧壶新的送来。
楚怀安还醉得不轻,喝了茶醉眼朦胧的看着苏梨:“我来找你。”
“有什么事吗?”
苏梨问,却见楚怀安的目光一转,落在她胸口。
刚刚事发突然,她没来得及穿肚兜,只裹了中衣,这会儿穿上外衫,也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