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枝有些想笑。
她说道:“你们一个两个的都劝我,封司渡有那么不堪吗?”
倒真是想问问。
身为封司渡的好兄弟,裴家小叔都那样说。
此刻作为封司渡的侄儿,陆斯珩也这样说。怎么所有人都不看好那个男人呢。
陆斯珩的舌头打结。
“倒、倒也不是损我家叔叔的意思。就是我小叔他年纪大了点儿,我怕你们俩结婚,婚后不、不太和谐。再加上,老爷子那边,不是好说话的人。”
这两家如果结成姻亲,才是南州最大的笑话吧。
陆斯珩不这么认为。
可也没见过世仇的两家人,从仇人变亲家的。那可太难了。
所以他能劝就劝,让两边及时止损,不要发展的越来越浓烈,就来不及了。
时枝微微挑眉。
“婚后不太和谐?”
她无奈的揉了揉眉心,这个是重点吗。
何况封司渡一看就很行。
夫妻那方面,他能不和谐吗,能不会给她带来愉悦吗。
陆斯珩有点儿嘴瓢。
他拍了下自己的头,“呃,阿枝。你想清楚就好。希望是你深思熟虑做下的决定。”
看了眼时间,很晚了。陆斯珩说了一句晚安,挂了电话。
时枝熄了灯,扔了手机在床头柜。
她躺了下来,睁着眼。
“封司渡。所有人在阻碍我跟你在一起。你别负了我,我这样一腔孤勇的跑向你。”
她对着空气,喃喃的说着,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
封氏集团。
早上开会时,整个会议室的气氛都很凝重。
董事会的人都拿着公务包走了。
封司渡淡泊的起身,理了理铁灰色的西装。
他身形挺拔的迈开长腿,正欲离开枯燥的会议室。
“阿渡。你留一下。我有话要说。”
拄着黑檀木拐棍的封老爷子,一张老脸很是肃穆,声音带着不悦。
阿江见此,冷汗冒了出来。
看看封爷,再看看老爷子。
于是出来圆场,阿江小心翼翼说道:“董事长。封爷他还有重要的合同,要去处理。暂且可能——”
封司渡转过身,他冷峻的眉眼带着淡淡。
他拉开了转椅,随性的坐了下来。
“三分钟,够谈么。”
他修长的手指,把玩着会议桌上的新公章。
这是新下来的公章,还没及时拿走。
封老爷子见此,有些不悦的说道:“刚刚我在开会的时候。阿渡,你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