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清珑带着一种怜悯的目光,看着这个进入人生最后时刻的生物。以她的智力,自然明白,这个人死志已坚,现在所作的一切,都是为了把最后一口气发泄出来。
“你怎么了,脸色有些不对劲,”身旁的杨静怡看到女伴的异常,关切地问道。人总是下意识地对美好事物产生好感,这一点连她也不例外,仅仅是认识不到三天,两人便成了要好的朋友。
“这个人真是太可怜了,”清珑没有转头,低声地说道。
“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每天都会有类似的事情发生,只不过他选择了一种偏激的方式,”杨静怡刚刚从围观人的议论中得知此人身份,不过她毕竟是在医院工作,几乎每天都能碰到新入院的绝症病人,虽然没有形成铁石心肠,但对这方面的承shòu力,还是远超出常人。就算最发达的国家,对于疾病的治疗,也不是尽善尽美的,何况现在国家仅仅是初步进入中等发达国家系列,许多社会保障地进行工作也刚刚有了一点点转机,根本不可能及时地照顾到所有需yào
的人。这无法去直接责怪某个人,或者社会。
“在哪儿死不好,竟然跑到故宫里来,还威胁着毁坏国家文物,真是败类。”周围议论纷纷,但这些自命正义的话语,还是让清珑感到一阵寒意。这些生物,对他们的同类,竟然可以做到如此。
她还算幸运,没有在古代看到砍头示众的场面,那才是最能反映人类心底最黑暗一面的时刻。
但她毕竟是高度理智的复制生物,不会做出任何泄漏身份的事情,所以她也只是和其他人一样,默默围观,而没有义愤填膺地指责那一个人。
一个接一个的谈判专家,心理专家,上前要求他放qì
这种没有理智的行为,家庭问题,可以通过社会组织来解决,不能采取这种极端手段。
“算了吧,你们这帮虚伪的家伙,每次我去找你们,都要先填写层出不穷的表格,然后是坐卧不安地等上多半个月,最后再告sù
我申请没有通过。我再也不会相信你们这帮官僚,不是想要政绩吗,不是一个个都高高在上吗,怎么也没有想到要求我这个,你们平时连正眼都懒得给一个的刁民吧,哈哈哈,……”彭国成眼前模糊了,一幕幕景象出现在他面前,在医院里下跪,到救助机构填表,低头求人,屈辱,压力,这些让人难以忍受的东西,终于要完完全全地摆脱了!
从故宫回来后,清珑的情绪一直就不高,原本美妙的幻想,被血淋淋的现实捧得粉碎,她现在才明白,生活,对于绝大多数人来说,和她一样,不过是挣扎着生存而已。或许他们平时衣食无忧,但他们要祈祷,自己不要碰到地震,火灾,或者绝症。
“博士,最后那人怎么了?”到了后来,呼啸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