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接过辛夷枝,但语气不容置疑。
“不戴。”宓银枝撇撇嘴,当你是谁啊,说戴就戴。
温月容倒是好心情,嘴唇微启,淡淡道:“算作条件。”
“什么条件?”
“找许多心的条件。”
宓银枝瞪眼,貌似是有这么回事。
“不答应,这条件过分了。”
温月容眸色渐深,倏的笑道:“本座向来过分。”
这是记仇了?
要不要这么小气!
“本座向来小气。”
温月容读心术日益精进啊!
宓银枝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感觉。
一声哀叹,“可否换一个。”
“否。”
“温月容!”咬牙切齿态。
见宓银枝濒临暴走,温月容像是想到了什么,浅浅一笑,“换一个也行。”
宓银枝还不待高兴,温月容就丢来一个重磅炸弹。
“哥舒贺齐回京后,会请皇帝赐婚。”
温月容声色淡淡,宓银枝却从那深眸中读出了一丝不耐。
宓银枝呐呐的说不出话。
再闻赐婚一词,她居然有一丝退避。
宓银枝有种中毒的感觉,摇了摇脑袋,将心中那些莫名的心思甩掉。
温月容见她这样,又换了个条件。
“或者,拒绝赐婚。”
宓银枝猛的看向温月容,脱口而出:“不可能。”
说完,连她自己都愣住了,好半晌没反应过来。
温月容嘴唇微抿,淡淡看向她手中的辛夷枝。
宓银枝妥协。
随意的将辛夷枝插在头上,气哼哼的道:“你可满意了?”
温月容摇了摇头。
“本座更想你拒婚。”
留下这句,又翩然离去。
不知是不是宓银枝的错觉,她总觉得最近几日,温月容身上乌云笼罩,心情不太美妙,连带着脚步都没有以前的飘逸了。
宓银枝撇撇嘴,取下辛夷枝打算看看,外门却传来温月容声音。
“不许摘下!”
“一个条件已经用掉了!”
宓银枝对着门外吼了一声,略显得意。
外面再没了温月容的声音,不知道是不是妥协了。
“没想到真和辛夷枝一样!”
宓银枝砸吧砸吧嘴,有些无奈。
之前辛夷枝都毁了,他这上哪有搞来了一只?
直到晌午十分,雾色才渐渐散去,空气清新。
城外十里出的官道上,一人一马奔驰在上,正是一路先行的哥舒贺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