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是伤感的画面,可是看着莫无笙跟蜗牛一样的吃饭速度,努力拖延时间的样子,又忍不住想笑,直到她吃完了,时君扫了一眼干净的饭桌,心里不禁染上惆怅,曲终了人也该散了,宴席结束了,两人的关系也该划上句号了。
“我的伤已经好了。”
莫无笙目光落在他胳膊上,“伤筋动骨一百天,怎么可能这么快好。”
时君一噎,“是还没好全,但生活是没有问题了,所以我该……”走了。
“怎么没有问题了,上个厕所都会摔倒,洗脸都要靠王婶儿拧毛巾,你这叫生活没问题了?”
时君抿唇,幽幽的看着她。他算是明白了,她愿意吃饭,不是因为想开了,愿意听他接下来的话,而是因为真的饿了,打算酒足饭饱后再跟他抬杠来的。
“莫无笙,”
“在呢。”这可是时君第一次叫她的名字,还是要答应一下的。
被莫无笙一插嘴,他都快忘记自己要说什么了,琢磨了一会儿才继续道:“医生说我可以出院了,自己回去养伤,不必待在医院占用医疗设施。”
“我就是医生,我觉得你应该再住些时日。至于占用医疗设施一说,那就更不成立了。你这间病房,医院也没几个人住得上,再者,只要钱给够,谁管你住十年八年?”
莫无笙开启了絮絮叨叨不讲理模式。
时君被她气笑了。
“你讲点理好吗,我不想呆在医院,真的该走了。再者,我很忙的,还有很多事等着做呢!”
时君试图说理。
莫无笙却想说情。
“你走了我怎么办?”
时君蹙眉,答不上话来。可若不说点什么,这刁蛮的姑娘应该不会罢休吧!
纠结再三,时君恢复了以往的清冷淡漠,连看莫无笙的眼神都是没有情绪的。
“你怎么办,和我无关吧?毕竟我们本就没什么关系。”
莫无笙皱眉,他虽然说的是事实,可她一点都不想承认,这些日子以来,都是她的一厢情愿。
“时君,你认真的?”
“我说出口的所有话都是认真的,莫无笙,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时君还想多说几句,周情就踩着高跟鞋进来了。
“时君,七点半的飞机。”
“知道了。”时君皱了皱眉,见莫无笙瞪大了眼看着他,神色就像被抛弃的小猫小狗,让人想要抱抱她。
可时君自认不是那种好心人,目光从她面上扫过,撑着拐杖站了起来。
“我该走了。”
莫无笙红着眼瞪着他,嘴角嗫嚅,喉头哽咽到说不出话来。
拐杖落地的声音伴着沉重的脚步声渐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