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泪从指缝里大颗大颗的流了下来。
“我不用死了,天知道,我有多想活着。爸妈已经为我操尽了心,我真的不想让他们白发人送黑发人。
我可以多活很多年,我可以为父母养老送终了。”林浅哭着哭着,竟是直接跪了下去。
“谢谢你,聂先生,你简直是神仙下凡,我相信,你一定能治好两位师兄的。”
聂北怜她一片善心,赶紧伸手将她扶了起来,又将她的外套给她披上。
激动过头的林浅居然顺势扑进了他的怀里,双手紧紧的圈住他精瘦的腰部。
聂北正要出手将她扯开,却听见林浅哭着说道:“求你了,就让我抱一会会吧,今天之前,我真的,真的好害怕。
这几年,我一直将所有心事都埋藏在心里,假装自己和正常人一样,每天都告诉自己要快快乐乐的。
但是夜深人静的时候,我就特别害怕。我给自己制作了一份生命的日历,每过一天,我就撕掉一张。
你知道那种感觉吗?看着日历一张张的减少,我的生命也越来越薄。有时候害怕到,甚至不敢睡觉。
我怕自己一觉不醒,我怕再也看不见明天的太阳,更怕爸爸妈妈还要再承受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苦。”
聂北按在林浅肩膀上的大手,慢慢的放松,改为在她的后背轻轻抚拍着。
他想到了师父临终前的那段时光。
陈不凡算到了自己的时间,重新带着聂北回到九转山。
尽管陈不凡告诉他,生死有命,聚散无依,不必悲伤。
他还是很难过,他从小被亲生父母抛弃,沦落成乞丐,要不是陈不凡,他现在还不知道在哪儿,和野狗抢食。
如师如父的陈不凡,陪了他十年,教给他许多本领,还领着他走上了修炼之道。
他从未想过,师父也会有离开他的那一日。
他偷偷的用炭笔和树叶,画了简易的日历,每离师父坐化的那一天,就撕碎一张树叶。
看着挂在木屋里的树叶越来越少,他的心也就越来越慌,他每天晚上,都缠着师父,不到困得不行,都不会去睡。
他生怕自己一觉醒来,师父已经离他而去了。
林浅的感觉,和他当初一模一样。
若是当时也有这样一个人,可以给他安慰,可以让他依靠,可以给他陪伴,他想,他也会紧紧抱住那个人不放的。
这种感情,与男女之情无关,只是一种寄托罢了。
怀里的林浅终于停止了哭泣,有些不好意思,自己退了出来,擦拭着红肿的眼睛,低头轻声道:“谢谢你。我好多了。
我现在身上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不过我欠你一条命,以后不管你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