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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胆子确实不小。”身后男人低低一笑,“孟指挥使后继有人。”
孟初一漠然回头,望向身后还在微笑的男人,眼底没有多少情绪,淡声道,“比不上阁下心黑手辣。”
她刚才看的分明,这人跟下面中箭的倒霉鬼是肯定有渊源的,他却不管不顾,没有任何救人的意思,看着那些人命被收割。
容珩挑眉,作势扬了扬手上的树藤,似笑非笑,“你现在的命可都在我的手上,你不努力讨好我,就不怕我现在把你扔下去,让你成了箭靶子?”
“我要是死了,谁替你养蛊?”孟初一嘲道,“我要是没有任何利用价值,你会救我?”
容珩眸光微深,笑意更深,“你看的倒明白,可惜运气不太好。”不等孟初一开口,修长手指微微一点,指向人群中被重重亲卫保护着的裴长天,“你知道他是谁么?”
“谁?”
有个名头,日后也好报仇。
“他是定远侯世子裴长天,定远侯是太子一系的人,裴长天自然也是效忠太子的,这次他不惜动用府兵,就是为了击杀血烈军元帅之子傅近雪。”
孟初一眉头微微一皱,定远侯……不就是孟家即将联姻的定远侯么!
好巧!
容珩将孟初一眼底那抹异色收入眼底,不动声色的继续说,“裴长天这次不惜血本,却还是没能击杀傅近雪,血烈军是大雍第一军,又岂是好相与的,自家少主被人狙杀,一旦腾出手来,就是不死不休。看来,今天裴长天恐怕要偷鸡不成蚀把米了。”
“你到底想说什么?”孟初一微微不耐。
她暂时还不想搅入这些朝政的浑水里,什么定远侯血烈军,都跟她没什么关系。
他笑吟吟的解释道,“很简单,你救了傅近雪,就是血烈军的恩人,而我救了你,我就是你的恩人,算起来,你说血烈军,是不是也该给我几分薄面?我日后的差事,也好办些。忘了告诉你,我姓容。”
孟初一楞了楞,眸光随即一锐!
容……
是国姓!
虽然原主很少出门,但毕竟也是官宦家的女儿,再怎么懦弱不争也知道些基本常识。
大雍王朝当今天子育有七子三女,虽然早就立了太子,太子也颇为受宠,除却体弱的三皇子与七皇子,但其他几个皇子也不是省油的灯。
晋王谋齐王断献王战,雍王风流满天下。
那眼前这位……
孟初一定定看了眼过去,眸光微凛。
雍王风流满天下……风流满天下,是真实,还是作伪?
“救我家公子……”树下突然传来一声尖锐惨呼求救,是裴长天的心腹,他也发现了站在树上的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