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初一听完一脸‘恨不得放狗咬人’的红玉的叙述,一头雾水,“求亲,向谁?”
红玉抬眼瞅瞅她。
孟初一楞了楞,饶是她性格偏冷,也忍不住惊悚了,滑稽的一指自己,“我?他发什么疯?”
“小姐,您可千万不能答应,上次要不是他,您也不会掉下崖,还受那么多的伤!那人就是个灾星!”红玉想起孟初一上次遇险就心有余悸,连带着对裴云台看不顺眼的很,“我去找苏先生,轰了他走!”
“轰走?”孟初一表情微妙。
红玉不由惴惴,“小姐,您不会是想……”忍不住咕哝,“他有什么好的,论长相,还没雍王殿下长的好呢,论性子,也没苏先生好。”
孟初一掀掀眼皮,突然发现自己身边的人对苏扶印象居然都不错,而且不知为什么,都很信苏扶,简直奇怪。
那个男人,看似温和宁静,内里其实复杂的很,跟某只狐狸相比也不遑多让。
“在下裴云台,特来向孟姑娘,求亲!”
一道齐声呼喝突然直直传进房间,听声音,像是数十个人一起喊的。
红玉气的脸色都变了,“小姐,我现在就轰他们走!”
“嗯……”孟初一想了想,突然一笑,“让他进来。”
“啊?”
……
“嗯?求亲?”
华丽尾音微微上挑,带着些危险的意味。
书案前奋笔疾书的男人闻言抬头,长眸微微睐起,掠过些微明显的错愕。
宁缺幸灾乐祸,“可不是,十里红妆,舞龙舞狮,裴云台这次可是下足了血本。我看着那么多聘礼都心动。”
让你傲娇让你耍脾气让你避而不见,现在人家都撬墙角撬到眼皮子底下了,活该!
“等哪天有人看上你了,我会替她准备百里红妆的。”容珩搁下笔,目光深深,淡淡无奈,“苏扶……你这么做,又是何必?”
宁缺诧异睁大了眼,“你的意思说,是苏先生指使的?怎么会?”
“裴云台性子单蠢执拗,从来听不懂人话,就算苏扶巧舌如簧,恐怕也指使不了他。”
宁缺咂舌——一句话损了两个人,看来这位是真的有点动怒了啊。
容珩轻轻哼了声,“求亲应该是裴云台自己的意思,苏扶顶多是将别院的住址告诉他罢了,他拖不走初儿,黔驴技穷,就想让裴云台试一试么,真蠢。”
“您怎么知道这是蠢法子?”宁缺故意唱反调,“裴云台现在已经是定远侯世子了,虽然以后不过是个伯位,但也算大富大贵,更难得的是他不涉朝政,可比跟着您安稳的多。”
“安稳?她那性子,注定就招惹是非,怎么可能安稳?”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