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算不算金屋藏娇?”宁缺脸上又换了个笑眯眯的弥勒佛面具,只是面具纯黑,慈眉善目里多了些煞气,配上他幸灾乐祸的语调,听起来十分诡异。“是不是很生气很愤怒,很觉得自己的男子汉尊严被伤害了?要不要我帮你报仇?”
容珩瞥一眼分明看热闹不嫌事情的护卫,伸了个懒腰,喃喃的道,“小屋子也是要钱的,她现在可是一分钱都没有,嗯,得想办法塞点钱给她。”
宁缺挑拨离间失败,悻悻摸了摸鼻子,“塞钱给她还要想办法?直接给她好了,她又不会不收。”
那个女人字典里可没有不好意思这个词,给钱给她,她应该会收的很乐意吧。
“直接给她,不就代表我知道她缺钱买房子?”容珩正色,“她如果恼羞成怒,不肯买了怎么办?这件事交给你办,给我办的妥当点。”
“……”宁缺眼前一黑,装耳挠腮的考虑如何塞钱塞的光明正大不着痕迹……啊呸,这都是些什么破事!
他忍不住反抗,“我还要找千丝蛊的下落,这么多的事,我忙得过来么!”
“千丝蛊的事,可以暂时放一放。”容珩目光深深,带着一分思索。
“为什么?”
“还不是时候。”容珩叹了口气,脸色突然一正,“找到那些人了没有?”
说起正事,宁缺也跟着严肃了几分,“他们大都是央州附近的良家子弟,只有很少一部分是异乡人,但担心太子的迁怒,只有几个回了家乡,大部分还在央州讨生活,您上次说的那个年轻人,目前在翠微楼帮佣。”忍不住皱眉,“确实可惜了。”
“磨练一下也好,成长的也快。”容珩微微一笑,“再过半个月,让燕儿告诉她。”
“是。”宁缺慎重点头,忍不住问,“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这么多的人,你就不担心会引起有心人的在意?”
“有心人?”容珩冷笑了声,“你以为低调安分,就不会引人注意了么?既然避无可避,不如早做防备。”
宁缺一怔,迟疑了下,低低的问,“难道说,她真的是……”
“她不是。”
容珩冷漠打断宁缺的话,长眸里眸光微凉,神色冷峻森严。
“绝对不可能是。”
……
一晃又是半个多月,拜千丝蛊与雍王府源源不断的补品药物,小雪之前,孟初一身上的伤也好了七七八八,虽然不算完全的恢复如初,但日常行走已经不成问题了。
容珩还是来的少,据说是奉了旨意要主办葛理的丧仪,大雍风俗,下葬之后一月之内需办丧仪,虽然葛理死的不是那么体面,但毕竟也曾是铁帽子王,自然不能过于草率。
“再过两日就是葛理的丧仪了,如夫人卧床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