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几乎让人忽略不计的锐响响起。
不远处的黑暗里,突然传来一声鸟鸣,鸣声清脆,恍若黄鹂!
燕儿走过来时也听到那一声鸟叫,下意识抬头,却没有看出什么来,她犹豫着转头,身后慕容言坐的笔直,似乎没听见那声鸟鸣。
所以,是她想多了?
燕儿定定看了眼脸色苍白的慕容言,心里一软,将那份疑虑强行压下去,轻声道,“先生,您看现在该怎么办?”
孟姑娘遇险,她本该不惜一切代价救人的,可是角楼里的人是太子殿下,毕竟是大雍储君,牵一方而动全身,让她不由得细思量。
“你身上有没有带易容的药粉?“
燕儿霍然抬眼!
……
孟初一低眉顺眼的跪在地上,不发一语。
三个膘肥体壮的男子站在她面前,满脸骄横不屑。
葛韶华坐在下首,艳丽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眼眸冰冷,仿佛眼前这一切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
容蕤饶有兴致的看着她,“既然韶华说你有摔跤的一手绝技,我这里的布库都是摔跤的能手,你就跟他们比比,若赢了,我便给你一条活路。若输了,他们下手可绝不会留情。”
是了。
刚才孟初一已经准备孤注一掷,是葛韶华及时叫了声停,同时信口雌黄,说她会摔跤的绝技,太子似乎对摔跤十分感兴趣,居然就这么让她留下了,还找了几个布库,大有现场考校的架势。
可她哪里会?
葛韶华是想帮她,还是存心想看她笑话,或是看着她死?
孟初一暗暗叫了声苦,面上却不露半点怯,飞快抬眼看了眼对面三个布库。
即使易了容化了妆,再加上衣服的支撑,她现在也不过是个寻常中年男子的体型,跟对面养的肥头大耳的布库一比,完全被比成了渣,他们三个,无论哪一个,身量都足有她的两倍,如果硬碰硬,真的只是一个死。
可不硬碰硬,该怎么赢?
她眸光微敛,忽然抬起头,恳切的道,“爷,小的有个不情之请。”
太子好玩乐,更好看这种悬殊极大的血性游戏,再加上这些时日一直对他不假辞色的葛韶华居然肯乖乖巧巧的在他身边坐下,他心情大为愉悦。
“你说。”
孟初一微微一笑,言辞恳切的道,“小的确实会些手上功夫,年轻时也好逞勇斗狠,为这事我爹还特地勒令我修身养性,长者言不敢违,本来小人就算被打死也不敢还手的,可今儿是爷您开了口,小的也不敢扫您的兴致,烦请这位小兄弟给我准备点纱布。”
旁人忍不住问,“准备纱布做什么?”
孟初一叹了口气,“我下手没个轻重,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