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颊上突然微微一凉,像是什么抚上脸颊。
她一惊,下意识退后一步,警惕抬眼!
容珩的手顿在半空中,手里握着一方素净的白色帕子,帕子微湿。
孟初一略略尴尬了下,反应也快,迅速接过帕子,侧头看他一眼,突然一笑,“多谢。”
她没说谢什么,他却了然。
谢他无畏重义,愿意为她冒险。
谢他包容大度,容忍她不惜冒险点醒一个傻女孩。
彼此心知肚明,其实刚才完全有办法制住葛韶华,孟初一却选择了最危险的一个办法,以身犯险,就是为了点醒葛韶华。
她在冒险,何尝不是他们一起冒险,太子随时有可能暴起伤人,他们却将这重要的时间差用来向葛韶华解释其中厉害。
容珩定定看她,轻轻一笑,眸光柔软而怜惜,为她的面冷心善,也为她的独立坚强。
显而易见,她劝韶华的那些话,分明就是她自己的处事准则,到底是多少磨难,才让一个十七岁的少女不得不坚强独立?
他轻轻喟叹了声,为她不舍,也自己因为她而起的不舍。
这些年,他已经看惯世态炎凉人生百态,冷心冷意,却为她一而再再而三的破例,重拾起早已逝去的柔软。
福兮?
祸兮?
他无声轻叹。
“不必谢,我甘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