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不认为你说的是戏言!想甩开我,你想的倒美!”
她声音清脆,言辞果断,颇有几分刁蛮蛮横的意味。
与记忆中的某人,竟有九成相似!
容蕤到口的话吞了回去,不由多看了孟初一一眼,怔然之余,看向孟初一的眼神古怪,甚至多了几分怀念遗憾以及……惘然。
那眼神看的孟初一不由寒毛直竖,强忍住摸自己脸的冲动,继续高贵冷艳,眼角余光一掠,恰好将晋王眼神之中的震惊怔忪收入眼底。
“……”难道这张脸真有问题?
念头还没转完,晋王似乎意识到她的注目,那抹怔忪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冰凉彻骨的酷寒,寒度之烈,她都感觉到脊背发凉,不由自主打了个寒颤。
晋王眼神虽寒,说出来的话却极软,轻轻抚了抚她的肩膀,柔道,“让你胡闹,这下冻着了?”随即抬头朝容蕤歉然一笑,“我先带她去换件衣服,稍后再来向殿下请罪。”
容蕤哈哈一笑,朗声道,“你我自家兄弟,何必这么客气,我唤你五弟,你叫我二哥便是。”
孟初一目中异芒一闪。
拜原主那媲美雪花般散乱的记忆所赐,她也大概知道些大雍诸亲王之间的派系,往日,容珩是众人眼中的太子党,晋王与齐王两人的母亲是姐妹,虽然齐王败势躺在床上苟延残喘,但忠心耿耿的门生故旧还是有的,所以齐王晋王向来被人视为一体,而献王善战地位又高,再加上为人桀骜孤耿,向来独来独往,至于未曾受封的三皇子与七皇子,因为生母位分卑微所以并不受重视,再加上三皇子体弱性子又绵软,七皇子年纪尚幼,这两人不成气候,却也算有自知之名,行事也偏于中庸。
如今容珩与太子已经撕破脸皮,太子又这般笼络晋王,是不是代表着,大雍皇子之间的平衡要被打破了?
她立刻看向晋王。
晋王似乎也有些吃惊太子的主动示好,略略沉默一瞬,拱手微微一笑,“君是君臣是臣,尊卑有别,我不敢或忘,但他日殿下若有差遣,容麾必然竭尽全力。”
孟初一心里暗叫一声奸诈!
晋王与齐王这么多年兄弟情深,身份谋略又不低,虽然太子主动示好,晋王如果表现的太急切,反而显得太过急切,让人不敢相信。他这样一说,既婉拒了太子的好意,又表明了忠心,反而让太子深信不疑。
只不过一点,太子向来多疑,怎么突然主动示好了?
孟初一正寻思间,容蕤笑的更加开怀,一反往日阴柔模样,十分兄友弟恭的拍了拍晋王肩膀,“你我兄弟,何必客气,你且宽心,京中之事,我自会为你打理干净。”
晋王一怔,随即面露感激,“多谢殿下。”
“哎,让你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