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不知道,他是否猜出到底是谁做出的事?
孟初一真有些好奇。
容麾很快收回了视线,淡淡瞥了孟初一一眼,“走吧。”
孟初一点点头,跟在容麾身后走了两步,又顿下。
刚才怕这位金尊玉贵的殿下真的因为她的失误摔死,跑的稍微急了些,好像崴了脚,之前还没怎么察觉,现在才觉得脚踝丝丝的抽痛。
红玉紧张的看着她。
晋王明明走在前面,背后却像是长了眼睛,立刻回头,笔直的眉头紧紧拢起,目光精准落在她的脚踝之上。
他看的太准,孟初一也没打算隐瞒,平平的道,“左脚崴了。”
容麾目光微凝,薄唇微张,似乎想说什么,终究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孟初一也没有给他说话的机会。
因为她已经扶住红玉的肩膀,慢慢往前走,并且向旁边招招手,“轿子过来,我走不了了。”
山道泥泞,马车又摔下去了,晋王殿下身份贵重,怎么可能步行,自然是紧急调来了他常坐的青呢软轿。
容麾紧紧盯着孟初一,目光古怪,不知是该气还是该笑,她还真的是不见外,可这样独立自主,焉知是不是因为她根本没把他放在心上。
其实如果孟初一知道晋王殿下在想什么,肯定要感慨一声误会了。
她哪里知道这轿子是给晋王准备的。
这轿子青呢制成,式样低调朴素,根本配不上堂堂亲王的身份,她也就以为是给那位幕僚先生坐的。
那位幕僚老头也不是省油的灯,她占了他的轿子,也没什么心理负担。
轿夫有些紧张的看向容麾,容麾神态莫测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轿夫迟疑了下,还是将轿子抬了过去。
孟初一毫不在意的坐了进去。
进去之后,立刻觉出不对。
这轿子外面看着朴素,但里面软垫之类的一看就是高档货色,灰青的颜色演绎着一种低调的奢华。软轿内侧格挡上,还放着一本翻了两页的《大雍山海志》,书页上写有批注,笔迹劲力清绝,隐隐有狂肆骄傲之意透纸而出,书本旁边更放着一支石笔。石笔是大雍这些年刚新起的一种笔,用法类似于现代的铅笔,但造价极其昂贵。
这样的软轿,怎么可能是一个幕僚能坐的起的?就算坐的起,这软轿里的一笔一书,甚至是那字迹,也不可能是那个迂腐的老头子能写的出来的。
所以……这是晋王的?
孟初一窘了窘,随即就释怀,她本来就是藐视阶级皇权的现代人,晋王本人都没有说什么,她有什么好在意的?
不过不得不说,晋王的软轿确实舒服,晃晃悠悠间孟初一又睡了一觉,再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