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哥,我能撑住。”
“那好,你若是疼的很,就咬住这个。”石德将一卷干净的纱布塞进墨五嘴里,沉声道,“就算喊出来也不要紧,外面守着的都是自家兄弟,无人会笑话你。”
墨五咬住纱布,慢慢点头。
孟初一越听越惊异,眉头紧紧锁起。
她也曾经给人在没有打麻醉的基础上疗伤,但那是一次野外营救,迫于无奈,更知道在清醒的状态下创口缝合,病人要经受多大的痛苦,如果意志力薄弱些的,活活痛死也不是不可能的!
到底是什么样的原因,要让一个人情愿承受这样的痛苦。
她盯住石德,“给我个理由。”
石德眸底深处隐约翻涌出一丝痛苦与愤怒,随即又掩了下去,“没有理由,的请姑娘诊治。”
孟初一看了石德一眼,再看向已经咬住纱布的墨五,目光微微一闪,终究还是将到口的话吞了回去。
每个人都有不能足外人道也的私密。
既然他们坚持,她只能保持沉默。
“镊子。”
她道。
一会功夫,慕容驰匆匆赶来。
他一进牛皮屋,立刻怔住。
牛皮屋里点燃了十多盏灯,亮的恍惚白昼一般,浓烈的血腥气扑鼻而来,熏的人几乎要掩住鼻子。
他站在门口,一抬眼,就看见那些或浓黑或血红或乳白色的内脏,还有那一截截因为肚腹被剖开而落在外面的腥黄色的肠子……
他之前为了研习人体,也曾观摩过屠夫宰猪杀羊,当时已经觉得十分恶心,没想到,人,原来也如同猪羊畜生一般,让人想吐。
想着想着,心口不由一阵翻涌,他下意识想吐。
但看见站在长桌前的黑衣少女,又硬生生的吞了回去。
孟初一冷静的站在那里,神色平静,仿佛对那些令人作呕的人一手搂着一截肠子,另一只手已经深入那些内脏之中,手里隐约寒芒一闪,仔细一看,才惊觉那居然是女儿家用来镊眉的镊子,镊子似乎镊上了一块刀片之类的物事,叮当一声,那刀片落在早就准备好的陶瓷碗里,发出一声冷脆的轻响。
站在孟初一身边的石德像是大松了一口气,立刻道,“可是取出来了?是不是可以缝合了?”
孟初一头也不抬的嗯了声,目光还锁在墨五的胃上,眉头紧紧锁了起来。
她没想到,会发现这个。
眼角余光扫了眼墨五,才发现刚才还在死命忍痛的墨五早就痛晕了过去。
昏迷,本来就是人体最好的保护机制。
这样也好。
她头也不抬,“慕容驰,过来。”
慕容驰一怔,想着自己也没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