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孟玉恬泪水涟涟,温声软语,“恬儿明白爹的不得已,娘也明白,爹不用自责。”
孟靖老怀安慰,更是自责无比,再加上了孟玉歆刚才那不知分寸的一闹,更是坚定了回去要好好整治府中事务的决心。
孟玉恬悄悄瞥了眼孟靖,唇角微不可及的扬起,只是一转头,眼角余光扫见马车内长乐县主的尸身,突然打了个寒颤,一股寒意涌上心头,竟不敢再看。
“呵。”
身后突然一声轻笑,笑声微凉,直让人自心底发寒。
孟玉恬惶然回头,恰好迎上一双细长锐亮的眸子,深邃的眸子暗沉似海,仿佛自有一股魔力,让人一旦深入便不可自拔。
孟玉恬惨白的脸上不由自主晕出一点红晕,呐呐的道,“见过……殿下。”
容珩却看也不看她,直直走到马车前,扫了眼马车内长乐的尸身,眸子深处掠过一瞬冰寒之意。
他虽然不喜长乐,但到底也与她没什么深仇大恨,好歹也被唤了这么些年的表哥,即便是草木金石,也多少有些不忍之心。
花样年华,大好年纪,却这么死了,着实冤枉!
孟玉恬惴惴不安的看着容珩的侧脸,咬了咬唇,凄然轻道,“殿下,都怪恬儿不好。”
“长乐命该如此,怎么能怪孟姑娘?”容珩声音淡淡,看不出喜怒,看的孟玉恬心中不安更盛,忍不住抬头,呐呐的道,“殿下您……”
话音未落,就被容珩打断了,“孟指挥使。”
孟靖一怔,立刻应道,“属下在。”
“这里到底是城门口,人口繁密,此事事关皇家尊严,决不可传的沸沸扬扬,况且长乐已死,总该让她尸体尽早入殓。快点命人护送长乐回去!还有定远侯,定远侯此番也受了不小的惊吓,也快送他回府。”
不远处,刚灰头土脸的从马车里爬出来,‘受了不小的惊吓’的定远侯,没好气的瞪了眼过去!
孟靖已经连声道,“是是是。”说着便吩咐人马尽快安排,又想起一件事,略略迟疑,“殿下,那贼人还没有抓获,如果贸然开城门,让那贼人混入百姓之中,恐怕对京都不利。”
容珩冷冷一笑,笑容讥诮,“不开城门,京都便能万事安稳?”
话音刚落,便有两个暗卫掠了过来,惭然请罪。
容珩神色不变,这一切早在他的预料之中。
他扫了眼孟靖,轻轻一笑,“先是放箭袭击孟玉歆引开你们的注意力,又神不知鬼不觉的将火药藏在定远侯的马车之下,点燃引线的同时,又无声无息的射箭入马车,让我只能选择保住定远侯,这样的人才,又怎么能是你我能够抓到的?”
言下之意,竟颇有几分赞叹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