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场上弓箭无眼,你得多加小心。”沈昕颜语气微顿,接着又道。
“小心!”无意外地,祥哥儿再度学舌。
沈昕颜有些说不下去了,哭笑不得地低头望向正把玩着她裙上坠着的玉佩的小儿子。
便连一旁的魏承霖等人也是忍俊不禁,好笑地望着某个浑然不觉的小家伙。
祥哥儿不见娘亲再说话,好奇地抬头,脸蛋便一只柔软的手捏了一把。
他扑闪扑闪眼睫,圆溜溜的乌黑眼眸里尽是疑惑,愈发引得众人一阵大笑。
笑声中,沈昕颜送走了长子与蕴福,看着两人策马离开的身影,她有几分失神。
只是她并没有想到,半个月后,魏承霖竟是负伤而回。
看着儿子肩膀上包扎好的伤口处渗出的血迹,她的脸一下子就白了。
“母亲不必担心,不过是小伤,太医诊治过了,并没有什么大碍。”魏承霖安慰道。
将他送回来的蕴福也忙道:“夫人莫担心,陛下赐了最好的伤药,又请了最好的太医诊治,说只是皮外伤,休养一阵子便好。”
沈昕颜虽有心责备儿子几句,可见他脸色苍白,那些话怎么也说不出口了。
安顿好受伤的儿子后,她唤来魏承霖身边的平砚,详细问他关于儿子受伤之事。
“以世子爷的身手,怎会轻易被畜生所伤,若不是早前与慕容小将军交过手受过伤,又急着去救周家姑娘,这才一时不着……”
“他与慕容滔交过手?因何交手?”沈昕颜打断他的话。
“这个平砚不知,只是知道在围场上,慕容小将军处处针对世子爷,后来也不知怎的便打了起来。再后来便听闻周姑娘走失了,周大人正命人寻找,两人这才停了下来,各自帮着找周姑娘了。”
“后来还是世子寻到了崴了脚被困于山坡下的周姑娘,两人归来的路上遇到了熊瞎子……”
沈昕颜不由得打了个寒颤,她已经可以想像得到受了伤,还带着一个累赘的儿子艰难地与熊瞎子搏斗的惊险情形了。
而另一边的魏盈芷也从蕴福口中逼问出了事情的真相。
“又是她,怎的每回都是她出事?真是个麻烦体,既然要跟着去,安安分分的不好么?尽出夭蛾子,还带累了旁人!”魏盈芷气结。
“只是个意外,周姑娘其实一直安安分分的并不曾乱走,不过是……”
“你还敢替她说话?”魏盈芷瞪他。
蕴福当即噤声。
“哥哥也真是倒霉,怎的每回都遇上她出事,救也不是,不救也不是!”
蕴福觉得自己还是有必要替魏承霖说句话的。
“承霖哥哥不是那等见死不救之人,况且周姑娘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