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已经是副作用最小的药物,但是,对胎儿影响还是很大。你做个考虑,如果不用药,感染加上高烧,后果谁都不敢想象。”
一些细节在凌恕乾脑海中浮现出来,刚见到夏安浅的时候她下意识地护着肚子,这一路走来也是如此,这个孩子,在夏安浅心中,必定很重要。
只是,情况危急,确实不能再多考虑。
“用药,先救人!”凌恕乾当时做了决定。
“林医生,病人信息得先登记下!”一个护士提醒道。
当时情况太急,凌恕乾没来得及做任何登记。
凌恕乾一下子懵了,他哪里知道夏安浅的信息。
看他表情不对,护士表情也严肃起来,“先生,不好意思,我们医院治疗必须走正规程序。”
“不用药。”夏安浅迷迷糊糊的,医生的话断断续续地落在她耳里,她努力睁开眼睛,说话用尽了她仅有的力气。
凌恕乾低头看去,对上满脸发红的夏安浅,还有那一双带着祈求的眼睛。
“不…不用。”夏安浅的话说得含糊,凌恕乾当时却鬼使神差地明白了她的意思。
“我们不用药。”凌恕乾片刻后艰难地做出了这个决定。
一下子医生的脸色就变了,“你们这是胡闹!这是拿病人的生命在开玩笑!”
凌恕乾没有反驳,最后,两人只能出了医院。
没有身份信息,甚至不用药,连医院病房都进不去。
凌恕乾只拿上了一些退烧贴,回到了车上。
他真是疯了!凌恕乾握在方向盘上的手哆嗦了下,满心觉得自己有些疯狂。
然后凌恕乾才以最快的速度将夏安浅带到了自己租下的小公寓。
夏安浅的高烧不能等,凌恕乾用了最笨的办法,敷冰块,灌开水,吹风……
夏安浅的温度一会下去了,不等他放松,下一刻又上升了起来。
那是相当艰难的过程,凌恕乾那时候无比痛恨自己手头没有钱,给不了夏安浅最好的照顾,又执拗地不肯放手,做不出让她自生自灭的决定。
终于,情况好转了,夏安浅清醒的时间越来越多,只是,却想不起来任何东西。
凌恕乾慌了,匆忙将好转的夏安浅带去了医院。
医生下了大脑挫伤,加上长期的高烧不退,导致短暂性失忆的诊断。
只是说是短暂却没有确切的时间,谁也不能肯定到底这失忆需要多久的时间才能恢复。
凌恕乾死命地盯着那个医生,其实那会儿,他也想不出还能去做什么。
医生只是一声委婉地提醒他失忆的治疗需要很长的时间,建议先去检查下夏安浅面部的伤口。
凌恕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