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了也行,抛尸荒野,说不定一辈子都不会有人发现。死了不是更好?”
安铨没说话。
季芜菁说:“真的,我现在下车,我怕这家人当天晚上就得办丧事儿,真的不吉利。我已经很苦了,我不想害了别人。要不,你就把我丢山里,自生自灭也行。”
“山高皇帝远,你在这里做了什么,谁会知道?”那边已经有人过来,大概是等不及了。
季芜菁一把握住安铨的手,这一刻只有安铨改变主意,她才有活路。
她紧紧抓着他的手,说:“安铨,安铨,这一路你都那么照顾我,看在这几日相处的份上,别让我死的太难看可以么?我自己去买药,我自杀,到时候你帮我收个尸,找个好一点的地方把我埋掉。我手头上还有些钱,那些钱我全部都给你,可以么?”
这时候,车门要从外面拉开。
季芜菁就差哭出来了,她握着安铨的手特别的紧,指甲都嵌进肉里了。
安铨扣住她的手腕,轻轻一扯,就把她的手拉开了,“我不可以擅作主张。”
季芜菁一下子泄了气,眼泪也就跟着掉下来。
车门打开,外面的村妇搓着手,用方言说了句什么,随即便一把抓住了季芜菁的手腕,把她从车上拉了下去。
把她拉到灯光下面,仔细打量,像是在看一件商品,一边看还一边啧啧出声,大概是十分满意。
季芜菁这样的,在这里算是上上上等货了。
死皮嫩肉,只有他们这样的人家能买得起。
村妇拉着她进了屋子,屋子里坐着几个人,季芜菁扫了一眼,就瞧见了最年轻的那个,背对着这边,看都不看一眼。
有人抓了他一把,喊了句话,季芜菁听不懂,但大致上意思应该是让他瞧一瞧。
那人不情不愿回头,眼睛落在她身上,然后发直了。
季芜菁面无表情的站着。
送他们来的司机先走了,安铨表示要在这里留两天。
他们是准备办喜酒的,所以并没有立刻把季芜菁拉进房间里,让两人当即洞房。
这房子盖的挺好,屋内瞧着也像是专门装修过,但都很土气。
他们的待遇确实不错,季芜菁住的是新房,在二楼。
由她‘未来丈夫’带过去。
进了房间,那男人做了自我介绍,“我叫吴轮,轮子的轮。”
季芜菁没反应,自顾自的走到床边坐下来。
“你应该知道我是怎么来的,所以没有必要跟我做这种自我介绍,我不会记住。”
吴轮有些尴尬,张了张嘴,最后什么也没说,退了出去,想了想又回来,说:“那柜子里有衣服可以换洗,都是干净洗过晒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