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越递纸巾跟衣服给她,“先换上。”
和灵大概翻看了眼,是他的衣服衬衫,估计是备用的。
她说好。
牧越有些无奈,刚才还张牙舞爪的小姑娘现在乖得跟猫儿似的,说什么就做什么。
“我还在这儿。”
和灵把湿衣服往上撩的动作一顿,她迷茫:“怎么了吗?”
你还在这儿,怎么了吗。
牧越眸色微沉。
和灵缓慢地反应过来,她笑,“看呗,现在穿和不穿有区别吗?”
确实——没什么区别。
浅色衣服沾了水,紧贴在身侧,轮廓曲线描绘得淋漓尽致,还有种半遮半掩的欲气。
和灵察觉到他的视线,在她身上的打转了圈,剑眉蹙起,似乎有些生气。
短短一秒,他撇开眼,将换衣服的空间留给她。
反倒是和灵愣了几秒,最后轻笑出声。
过分绅士。
不过,还是让人心动。
和灵也确实嫌这潮湿的感觉,极快地把衣服换下。她只穿了那件白衬衫,任着发梢的水滴往下濡湿。
她换衣服的过程,从头至他都没往后看一眼。
十分规矩。
和灵:“好了。”
衬衫堪堪遮到腿根,纤细莹白,走动间衣角还有不安分地往上卷的趋势。
牧越眯了眯眸,拉着她的手腕,和灵坐在他的腿面上。
这姿势亲密得过分,他的掌心扶着她的腰,他们正面对视。
似乎眼神里都有些难以言喻的火气。
和灵看着他,她知道他来的时候应该只看到了她粗暴地怼elsa的画面,不知道他现在是生气到什么程度。
但因为别的女人跟她生气,这男人她就不要了。
她在想,是不是该在扔掉前跟他睡一觉。
这样才不亏。
男人的眸色晦暗,半晌才说话。
“我有点儿生气。”
和灵做好被他念叨麻烦精的准备了,“嗯,我知道。”
“等会elsa会来道歉。”牧越的指腹触碰着她还染着湿意的锁骨,抹去那上面的水珠,“哪儿疼?”
和灵想说话,张了张唇,却哑口无言。
很难说现在的她是个什么感觉。
从小到大飞扬跋扈惯了,一旦做出出格的举动,那便全是她的错。父母如此,连宋与墨的第一反应也是替她跟别人道歉。
但牧越明明,只看到了她最恶劣的那面。
他相信她,他会来问她哪儿疼。
“怎么了?”他的声音依旧温润,跟在哄小孩似的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