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交情。”并且要说是正式拜访,应该通个气。没有突然就自己跑来的:“他是闻四海身边的人吧?我记得,闻四海好多年不出来了。”说着冷笑:“该不是来耍威风的吧?”
“我看不是。再说,海明都是七八十的人了,不至于亲自上门来挤兑不相干人。并且我看他的打扮,很低调,坐的穿梭机也不是闻家的标记。身边只带了他儿子一个,像是避着人来的。”
老太太想了想,又叫小满把披肩放回去。
让米姑娘去:“把他领上来。”自己要是迎接上去,也显得身段太低了些。
米姑娘有些犹豫,但听从她的意思下楼去。不多一会儿,她领着海明上楼来。
老太太打量海明,叫他:“坐。”并不十分殷勤。
海明也不在意,在她对面坐下,慢悠悠地喝了茶,不说话。
老太太会意,叫从人并黎妈都出去。
等人都走了,海明才开口:“我是个直话直说的人,听闻老太太说话也不爱拐弯抹角,那我就省了没所谓的寒暄,开门见山地说。我家主人年四十三,没有取过妻,今年大约是年纪越来越大,心里生了想有个小家的念头,但老太太也知道,闻家这样,不好说。且他这个年纪,娶小辈也不像话。何况年纪小了也不知人冷暖。于是没有着落,何又因为身份,别人轻易不敢问他,他自己也不好主动找人去说。日前我即听主人有这意思,就自做主张地四处打听了一圈。听说老太太有个孙女儿,三十多岁,与我家主人年纪相当。”
老太太怔了怔,总算知道为什么要避着人,不愿意叫人听见。
闻先生?
要娶妻?
这岂不是滑天下之大稽的事!
可海明那一番形容也没说假话,闻先生身份在那里,多年单身,谁敢去给他说媒?别说不敢说媒,问都不敢多问一句私事。
他家里现在又都是小辈,个个在他面前如坐针毡。别说没人提这件事,就是想一想,都觉得‘不要去找死的好’。
“不知道,老太太那位孙女儿性情怎么样?”海明问。
老太太沉吟着,许久才说:“我这个孙女儿,不大成样子。海老既然来了,想也知道我家的情形,她爸爸是个荒唐东西,生了她自来没有见过世面,为人畏缩不上台面。”
海明不动声色:“就是方才坐在这里的这个吗?”
“是。”老太太沉稳:“海老见笑了。我也知道她不成器,即没过人的样貌,又没学识,更没掌家的本事。”
“但我看很好呀。”海明说:“话不多,又乖顺的样子。”他笑得脸上皱褶丛生:“没见过世面不算什么,以后多见见就好
了。学不学识的,又不用她去考个博士,或做什么了不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