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门开了,门外道路平坦宽阔,路边绿树成荫,杂花开得正盛。
“凌小姐,你快走吧,再耽搁的话,或许你真的走不了了。”
对着说话都费劲的宁遥,凌玥说不出的难受。
“要不,我帮你做次信鸽?”
反正他作死的原因她都知道了,钱莺莺又真心喜欢他,误会可以,错过就太可惜了。
苍白的脸上笑容渐渐发苦,宁遥剧烈咳嗽几声,大口喘着气:“心领了。本来还想找个机会去求她原谅,谁料这侍卫统领才做一日就要没了,就当有缘无分吧。保重!”
让人保重,自己先撑不住了。
韩铭让侍卫送他回南王府,他将凌玥送到城外二十里处才返程。
“哎,凌小姐,世子早走了,你就别看了行吗?望夫石似的!衡城还有一个醋坛子呢,你不怕我告状吗?”
白逸实在受不了那依依不舍的眼神,他开始为阿昀抱不平。人家对他死心塌地寻死觅活,她倒好,对别的男人深情款款。
良心就不会疼吗?真的就一点点不内疚吗?
再一想这趟出行,真是无语至极。
来找心上人的钱莺莺分手了,她却招了个桃花。
不是,是俩。
一个南王世子情深义重,一个小皇帝非她不娶。
这都什么事?
本以为她会带些愧疚之色,这女人还得意得很。
“告状?你告就是了,我不好过,你也别想好过!”
虽然知道阿昀不会吃韩铭的醋,但她就想吓吓他。
果然,白逸犹疑了,想想那个欺软怕硬的玩意儿,说不好真把怨气撒他身上。
摆摆手,自己找了个台阶:“算了,看在你有所悔过的份上,我放你一马。”
“谢谢你了。”
“客气了。以后殿下要是找我的茬,记得帮我说个情。”
南王府。
宁遥经御医简单包扎伤口后就去见韩千峰。
“王爷,属下办事不力,请王爷责罚。”
韩千峰正襟危坐,眉目威严,对他的虚弱并不惊讶。
“被白逸伤的?”
宁遥摇头:“回王爷,是世子。”
韩千峰猛地站了起来:“世子他受伤了吗?”
宁遥不敢贸然回答,强撑着跪直仔细回忆了下:“世子手上的伤口,似乎又出血了。”
韩千峰怒了:“本王让你拦下凌玥,谁让你和世子动手了?宁遥,你以下犯上,自己去领二十个板子!”
宁遥张大了嘴巴,又闭上了。
捂着胸口挣扎站起,垂头退下。
挨了板子后更虚弱了,站